若是以前,他会恨不得将这个人处以极刑。
可是现在...
他俯身在她的耳边,看着若有似无的气流微微吹起她的耳发,满意的看着她红了耳垂,才继续用着拖长的尾调接上了剩下的话
“...我希望殿下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可是现在...他想要将那些暴戾的手段,用到关于她的其他地方上去
唐知宴看着仓皇离去的人,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他知道她想离开,可是,怎么能允许啊...
“所以殿下,千万不要给我们以下犯上的机会啊”
你是女皇病重的前一天晚上偷偷离开的
接了宫里加急传召的旨意,却在进宫的路上转了个弯,拐进了另一个小胡同里,换了身朴素简单的衣服,又用毡帽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
钦天监推算自己过来那天的星象,会在今晚再重现一次。
你只要赶去你过来那天,据说是原身遭袭晕倒的地方,就有可能...回去吧?
这里真的是太奇怪了,你不可能会适应的
你在狭小的马车里,紧张的身子都在颤抖,从小你便被养在深闺中,习的是琴棋书画,养的是端良贤淑的温和性子,这还是你第一次学着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做些谋划,你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得上精密无遗落,只得靠在颠簸的马车车厢上,尽力的想要静下心来,竭力回想。
后院你来时满满当当的少年,早就在这几月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仅剩下的三个人...本也就没有什么婚姻的约束,你已经给他们留下了书信,让他们安心的回自己原本的家里去。
府上的下人,你也已经给一个信得过的侍女交代过了,明天一早便给她们每人一笔钱,将她们遣散。
女皇那边...你自来之后,便没有见过那位名义上的母亲,也承担不起一个国家的责任,你早就与另一个更加有能力的皇妹商谈过...
没问题的...没问题的...
一直到你推开那扇落了灰尘的门之前,你都是这么想的。
直到门开了,迎接你的不是故乡,而是男人的怀抱,在拥紧你的人开始啄吻你的羽睫时,你才后知后觉的开始战栗颤抖。
男人笑的很是愉悦,又带着丝不容人忽视的暗戾黏腻,让人背后生寒
“殿下,不是说过”
“...不要给我们机会吗?”
天启十三年,贤仁女皇驾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