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侧眉眼阴郁沉默的赵观澜先开了口,叫殿内伺候的宫人若是没有你的允许需要,便不要跟在你的身后
赵彧说赵观澜仍旧是妇人之仁,怪不得成不了大事,但到底也没有反对,只是又将殿外的守卫加固了一遍
四月的天气已经变得和煦,你在这深宫寝殿里待了几个月,日日金玉锦食的养着,连骨子都被赵彧赵观澜二人浸的快要酥透了去,怕是再如此年年月月长久的囚养下去,你迟早会再也扑腾不起自己的翅膀,而后真正被同化成乖顺伏在他们膝头的可人宠物
这么想着,你便愈发的看不下去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已经被养的开始酥了去的骨头开始变得倦怠,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也就是这时,赵容与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赵容与还是如往常般的光风霁月,清阳曜灵,但却又隐隐的与记忆中有些不同。
不过具体那里有些不同,你又说不太上来
“老师,容与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在看见你时,仍旧有着些羞怯模样。
但那份羞怯,在看见你脖颈上未消的痕迹时变得晦暗
“这些...都是他们留下来的吗?”
立在你面前的人稍稍弯腰,指尖落在了你的脖颈上。
你下意识的向后躲去,伸手想要将领子拉的高一些。
因为这句话,连在这殿中关了几个月好不容易见了旁的人的喜悦也浅了些,冷淡的问他: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是故意想要惹老师生气的,只是因为好久没有见到老师,太高兴了...”
站在走廊外的人已经是青年模样,但仍然会因你的一个皱眉而牵动心思。
但你有了赵彧和赵观澜两个前车之鉴,已经不太相信这些浮于表面的‘假象’,只扭过头不想要理他
赵容与见那人背对着他时冷漠的侧脸,只觉得心中翻腾痛楚的厉害。
自从你被赵彧和赵观澜看守起来之后,他没有一日能安眠,不能见到你的日子每多一天,他心中的疼痛便尖锐一分,对赵彧和赵观澜的嫉恨便又多上一分
上一世是这样,这一世又是这样,甚至这一次连赵彧都如愿了...而他却都还不能哪怕只是对你表明心意
他就仅仅只是想要一个人,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啊
赵容与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彻底的腐烂掉了,烂成了一团散发着恶臭的腐肉。
不然他怎么敢胆大包天的在回来的第一天,便计谋着给龙椅上的那位下药?
他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只为你一个人疯狂的疯子。
他要登上那个最顶端的位置,揽尽所有的权势,将他觊觎了两世的人禁锢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