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两点,茯月强制自己抛开一切思绪入睡。
翻来覆去好长时间,终于勉强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间,茯月感觉自己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
她脚下踩的的土地是如同深渊一般的幽黑,四周也是看不到边际的黑暗。
她心里生出了一种茫然的恐惧,可她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在她不知精疲力尽地跑了多久,试图逃出这无尽的深渊时,虚无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珠子漂浮在她前方。
茯月试探着开口问道:“这里是哪里?你是什么?”
那颗珠子浑身灵光流动,似乎并不会说话。
茯月好奇地盯着这一片虚无里唯一的光亮。
愣神间,那颗珠子突然往茯月所在的方向飞来,绕着她的身体转了两圈,然后从没入她的身体中。
融入身体的那瞬间,茯月感觉浑身散发着一阵寒意,尤其是小腹的地方。
猛然间,茯月从梦中惊醒。
梦里小腹处那阵寒意仿佛还残存在体内,茯月隔着被子摸着自己的肚子,心头泛出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异界。
浮香丘。
千年古树下,粉紫色的花藤秋千随着风轻轻摇曳着,上面空无一人。
远处,一道黑色的身影静立在在一株幼嫩的花芽前。
玄霖脸色苍白,眼睫低垂,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
原来茯月昨日说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
她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牵挂托付给他,然后自己一走了之。
明明昨日,他还与她并肩而立,他还在期待有一日她会答应与他成亲。
明明昨日,她还在坐在秋千上对他笑语。
现在,他与茯月的联系就只剩下面前这盆她托付给他的花了。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消失得这么干净。
到了最后,她还是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