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也无伤大雅。
”
楚国皇方才也听见了那句乌雍话,心里已经不爽。
但他暗自思量,若那是句夸赞的话,他擅自出言,岂非失了大国皇帝的气度。
但如今既然卫霖开了这个头,他也刚好顺势道:
“朕记得乌雍使团入楚前都要学汉话,今日既然是在朝拜期间,乌雍话便不要再让朕听见了。
”
耶律佔在乌雍那是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刚来楚国,锐气就在三言两语间被一挫再挫。
楚国皇帝和向他敬酒的那个小子,实在可恶。
然而他心里再恨,现在也只得端起酒杯将气和酒水一同咽下。
只是在他放下酒杯的那一瞬间,一抹阴恻恻的笑从他唇角流逝。
快了,再过几月,等乌雍的草长起来,战马有了粮食。
向人俯首称臣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酒过三巡,茯月借口更衣悄悄溜到梅园透气。
那些乌雍人举止太过粗俗,他们桌上的酒水油汁被琉璃灯的光一照都能反光了。
她实在是倒胃口。
只不过她只在梅园小亭中坐了片刻,就听到有人踏雪而来。
茯月转过身看去,卫霖红衣白氅,自盛放的红梅中向他走过来。
茯月感觉自己的五感都得到了净化与升华。
卫霖也是一样。
他瞧见茯月坐在小亭中,两手乖乖托着个个毛茸茸的手炉,身上那件红色狐裘披风衬得小脸雪白,像个玉团子一样。
方才他听见污糟话的阴郁也被一扫而光。
“卫霖,方才那句乌雍话,你听得懂?”
卫霖没想到茯月这么敏锐,只能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是什么意思?”
看着茯月清亮的眸子,卫霖顿了片刻,道:“只不过赞叹公主容貌而已,没什么。
”
茯月觉得卫霖在说谎。
她方才看到了,卫霖一定是在生气。
不过他不告诉她,想必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了。
他为了她而生气,那自己又何必追问他,再让他难过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