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节分明的手靠近了茯月的眉心。
但当他准备消去茯月这段记忆时,茯月的眼睫却颤了颤。
玄霖眉心动了动,修长的五指立马蜷缩回来。
茯月轻颤着羽睫,眼睛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眸子里满是迷茫。
颈侧还有细微的疼痛,这使得还在迷糊状态的茯月轻哼了一声。
这娇软的声儿落在玄霖耳中,引得他本就还未舒展的眉拧得更深了。
头顶上方的黑金色帐顶落入茯月眼中,昨夜的记忆悉数回笼,再一偏头对上玄霖那张脸,一股不可言说的热意窜上茯月全身。
她的耳朵和脸顿时红了个透。
也不知她昨夜趁这大蛇神志不清时偷偷亲他,他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可千万别来找她算账。
她可不想负责。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你不会还想吸我的血吧!”茯月从榻上坐起来,拢了拢自己的衣衫,眼睫却扑闪如蝴蝶,眨得飞快。
“你以为本座对你的血很感兴趣么?”玄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最好是不感兴趣!
茯月又心虚地瞄了两眼玄霖,见他神色依旧冷淡,便放下心来。
他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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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月酡红的脸颊和自以为隐蔽的心虚的小动作都尽数落在了玄霖眼中,这让他也感到几分莫名,便凑近了问道:“平日不是尖牙利嘴的,今日怎么偃旗息鼓了?”
他本以为他神志不清将她按着吸血这事,她定要借题发挥将他呛得无话可说才肯善罢甘休,但现在看起来她竟然比他更心虚?
茯月挺直了腰板,给自己壮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怎么了。
”
谁知话音刚落,茯月的撑在榻上的手便摸到了一枚小夹子。
她低头一看,是自己头上那对毛茸茸兔子发夹中的一个。
“啊啊啊!你把我的发夹弄坏了!赔我!”茯月捧着被一巴掌拍扁的发夹,满眼心疼。
这可是她最喜欢的!
“不是大人有大量吗?一个发夹也要让本座赔?”
“我现在是小人了,不行吗?”
玄霖嗤笑一声:“那你怎么就确定是本座弄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