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的马车内,姜南溪裹着赤狐大氅陷入柔软的靠枕内,微弱的光线透过车帘洒入,令她从休息中醒来。
看着脚边放着的汤婆子,她坐起身掀开车帘,果然看到赵北岌正骑着爱驹追霜在雪地里奔驰。
见此她朝着护卫马车安全的一名近卫道:“把你们小郡王过来。
”
近卫提起马绳道:“是主子。
”
很快,赵北岌抖动完身上的风
雪进入温暖的车内。
把大氅放在一旁,赵北岌把手搓热摸了摸爱人迷糊的脸庞问:“何事?”
整个人靠近人怀里,姜南溪打了个哈欠问:“没事就不能叫你么。
”
抱紧人,赵北岌低声笑道:“当然能叫我,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夫人喊我一声,我都会回应。
”
把玩着落入掌心的长发,姜南溪无意识的把两人长发合在一起打成结,语气漫不经心地说着:“好快啊,马上就过年了。
”
年到了,她到这个世界也一年半了。
想到这一年多来的风雨,她从一位孤立无助的绣女到京畿女富商,她经历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赵北岌参与或推动,他是她的港湾,亦是风浪,而她是随波逐流的花朵,误闯入天家危机中。
赵北岌轻轻捏着怀里人的肩膀道:“年后开春北境的局势恐怕更瞬息万变,我们必须做好完全之策。
”
抬起脑袋,姜南溪起身道:“我们就在北境,最坏的事情不过是檀于仙踏过了乌兰河令四城沦陷,但我如今最担心的反而是京畿跟淮南,宋岐已经很久没有从淮南传来消息,我怀疑淮南出事了。
”
赵北岌脸色微变,但很快掩饰好:“我们先解决北境战事,等檀于仙一死,削弱了九部战斗力,东兰跟月乘也就不足为惧。
”
“我也是这样想的,檀于仙之所以能把战线拉长打消耗战,除了有淮南供应外,最主要的还是九部的支持,所以九部必须打散,让他们无法团结,以此北境才会安宁。
”
听到这,赵北岌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