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雪花,姜南溪走向星垂院,看着钟离雪手里的灯笼问:“宋岐在淮南可有消息?”
仔细着脚下的路,钟离雪回道:“宋姐最近一次来信是在七天前,这几日也没收到信鸽来信。
”
宋岐做事缜密心细,她没能三日一送信,便说明淮南定是出事了。
“再等等,若是年前宋岐还没送信来,你亲自派人去一趟淮南。
”
“主子是怀疑宋姐出事了?”
“不,我是怀疑,淮南出事了。
”
北境跟淮南相距千里,交通及信息流动极为不方便,信鸽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快的传递方式。
等到姜南溪顶着肩上的雪花回到星垂院时,第一眼便看到坐在屋檐躺椅下,可怜兮兮的赵北岌。
他裹着一件赤狐毛斗篷,整个人陷入那昏暗不明的树影内,随着屋檐下的铃铛轻响,他看向姜南溪的眼神格外明亮。
“南溪你回来了!”
走向人,姜南溪问:“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
“想你睡不着。
”
微微叹气,原本郁结的怨气化作心疼,轻声道:“腿上的伤还疼吗?”
见人心疼自己,赵北岌就知道,他应该不会挨打了,说着:“早就不疼了。
”
看着人,姜南溪认真道:“赵北岌你听着,青水部的惨剧不是你的错,你不用日夜自责愧疚。
”
“你都知道了?”
“对。
”
“可是南溪啊...我确实比檀于仙弱,我不是她的对手。
”
轻轻摁住人的肩膀,姜南溪肯定道:“不北岌,你任何时候都很强。
”
“可我来到北境之后,每一场跟檀于仙的交锋,都是输。
”
看着纠结的样子,姜南溪坐到他身边开导:“我从苏妖跟秦霜两位将军口中得知你在蒙鄂多旗经历,我认为,你输给檀于仙最大的问题,是不熟悉。
”
“不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