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晃动的光影照在姜南溪脸上,为她增添了一股神秘莫测之感,她开口道:“我这人一向有仇报仇,荣亲王在运河上杀了我父亲,那么我就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
“可你孤身去淮南实在危险。
”
听着世子的担忧,姜南溪坚定道:“如今淮南要反,就必须要找个‘正统’的借口,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借口便是皇贵太妃阳氏的死,荣亲王会打着‘受害者’、多年‘被压迫’的身份以清君侧的名义起兵。
但他目前还在观望北境的战事,所以这个‘正统’的借口他必须要瞒着,要瞒就需要切断淮南跟京畿的各种往来,所以我去淮南不仅可以收集情报,更能揭穿荣亲王的狼子野心,让他没有名正言顺的借口起兵,而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只要淮南受到重创,东兰和月乘也却不敢贸然进攻大虞。
”
听到这,赵北尘指尖轻柔,随后道:“南溪总是这般深谋远虑,我着实佩服。
”
“所以淮南对我而言不仅是国事,更是家仇,因此我必须去一趟。
”
赵北岌看着目光坚定的人,轻握住她的手道:“我会尽快解决北境战事,然后到淮南找你。
你也千万要小心,荣亲王能搅动大虞风云几十年,必定有旁人不知道的手腕,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保住性命最重要。
”
回握住赵北岌有些冰凉的手,姜南溪道:“我知道。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便告辞。
寒风呼呼刮起,赵北尘看着并肩离去的二人,随后看向一旁冷峻不语的惊玄问:“你说,北岌让我坐镇京畿,是不是想让我接受大统,他好美人入怀,自由自在。
”
抱剑而立的惊玄看着身旁人俊美的容颜,低沉问:“所以世子想坐上那个位置吗?”
望向窗边的绿菊,赵北尘微微叹气:“那个位置不适合我。
”
“那世子想去哪?”
“若天下大安,惊玄陪我四处走走吧。
”
“属下是世子的侍卫,主子去哪,我就跟去哪。
”
“如此甚好。
”说着想到什么,赵北尘微微一笑,“看来我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