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拉住:“夫人算了吧,他就是个穷酸书生,您骂得再难听,他也没钱赔。
”
姜敏就是气不过,她在家被婆母刁难,丈夫又整天花天酒地,今天好不容易跟姐妹出来逛街买点首饰,还遇到不长眼的臭书生给弄脏了衣裙,她实在有气无处撒,只能继续辱骂道:“你没钱赔,那就跪下帮我擦干净衣裙,否则你别想走。
”
那书生低声道:“不是我踩的夫人,是夫人你自己绊倒的。
”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还敢狡辩。
”姜敏说着,便抬起下巴大声道,“我爹是盐铁司主事,我丈夫是刑部的司狱,我堂妹是大名鼎鼎的女商姜南溪,你敢惹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
围观的百姓一听姜敏的来历,原本想为书生出气的仗义之人纷纷打退堂鼓。
姜敏十分享受这种被人高看恭敬的感觉,指着那书生语气嚣张问:“你跪不跪。
”
可书生也有傲骨,坚定道:“我无错为何要跪,倒是夫人你仗势欺人,小心连累家人。
”
“你...好你个不知悔改的穷酸学生,犯了错还不敢承认,本夫人今日就让你知道,惹恼了我是什么下场。
”说着就要身后的家丁上前打人。
看着蛮不讲理的堂姐,姜南溪只觉得那一家子当真没救了,正想叫人去给那书生解围,人群中突然走出一位姿兰玉树的少年。
少年气质出尘,举止优雅从容,他的出现犹如那雨过天晴下的荷花,清雅淡然又高贵。
少年对着那窘迫的学生道:“高泰兄你怎么在这?”
被人在大庭广众下羞辱,高泰气得面红耳赤却不知如何反抗,他只是云阳城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面对京畿这些达官贵人,只能任由碎掉的自尊心散落在地,被人随意践踏。
可看到来人是王景时,他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
“王景兄,这位夫人怪罪我踩脏了她的衣裙,但我并没有,她因此羞辱我。
”
王景看着姜敏身上脏污的衣裙,随后揖礼道:“这位夫人,我看您身上的衣裙不像是被踩脏的,倒像是没洗干净,想来是你误会我同学了。
”
“你又是哪来的穷酸书生,敢为他做主。
”
王景背脊挺直,不卑不亢道:“我姓
王名景,大理寺少卿王霁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