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破口大骂:“你这脏心烂肺的赔钱货,这家里几时轮到你做主充老大,还有你这丧门星的娘,她先是克死丈夫,毒害婆母,又推轩哥下水,我今日大义灭亲打死她,谁敢管。
”说着挥动手中的竹鞭就打来。
挡在母亲身前,姜南溪大声道:“事情没问清楚,祖母您就鞭打我母亲,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官把家里那些腌臜事都说出去,让伯父丢了乌纱帽。
”
老太太一听姜南溪还敢威胁自己,气得火冒三丈再次挥鞭:“你这小妮子还敢报官,我连你一起打死,也算清理门户了。
”
一把抓住甩向自己的竹鞭,姜南溪语气冷到极致:“伯父走了关系想去户部管漕运的盐铁司,那是个肥差,如果因我去报官导致伯父被弹劾丢了差事,您猜伯父会恨谁?”
在绣院时,姜南溪听到一些绣女们提起,说最近盐铁司有调令变动,一些绣女家中有人当官的也都在走关系想调去盐铁司,其中就有她的伯父。
他的伯父因为照顾亡弟遗孀换来了一个好名声,得举荐进京兆府当了个管理文书的小官,因此他极力维护自己的名声,绝不允许有一丝他苛待弟媳侄女的声音传出去,但凡有一句他的仕途必定受影响。
一听报官会让丈夫丢了官,元氏立即慌了赶紧阻止老太太继续动手:“母亲,老爷的官可不能丢啊。
”
老太太也知道儿子的仕途要紧,这才不甘心的把竹鞭放下:“姜南溪你这是在威胁我这个老婆子。
”
让虚弱的母亲靠在自己身上,姜南溪道:“威胁谈不上,我只想亲口问轩哥,他到底是怎么摔的。
”
听闻此,有些心虚的元氏道:“还有什么好问的。
”
“伯母如果不想在家里问,那就去衙门说清楚。
”
“你…”元氏不敢继续回呛了。
屋内,昏暗不明的烛火闪烁不断。
姜南溪闻着屋子里的香味,看着桌面上刚洒泼的酒渍以及床边放得东倒西歪的鞋子。
书柜积灰显然是不常看书,墙上挂着的美人图颜料艳丽,很明显是最近才画好挂上去的。
屋内弥散着烟花柳巷才有的熏香,随处可见的酒杯,一整个透出颓靡之相,这房间的主人有没有认真读书,她心里已经有数。
走向看似昏迷不醒的堂弟,姜南溪关怀地喊着:“轩哥,姜轩恒...”
见人被子盖得紧实,人又一动不动,当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姜南溪叹气道:“听说昏迷的人长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