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杭云掸了掸烟灰:“不过周应川那人真正恐怖的地方不在这儿。
”
“那在哪儿?”
“他这人,能几十年如一日对许塘展露的都是他想展露的那一面…这还不恐怖?他骨子里其实狠的很,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他说的人是周哥?
“拜托,周哥怎么看都是成熟包容的温柔情人,跟你说的什么‘狠’可搭不上半点边…你不是嫉妒人家吧?哈哈…我说错了…!”
佟杭云摁灭烟,翻身收拾着涂然。
“傻的冒烟,他不狠,能站到现在这个位置?他不狠,能一个人赤手空拳,还带着一个眼盲的拖油瓶弟弟连跃好几个阶级?还周哥,你再周哥我一个看看?”
“滚啊…哈哈,你就是嫉妒…!”
算了,想来这世上能看透周应川的也没几个,别人不懂,但他跟周应川共事了这么多年,他知道周应川所谓的温柔谦和都不过是假象,不说别的,就是他和Raul掌握的零点基金,这些年围剿了多少基础薄弱的货币?
猎鹰一样眼光、手腕…杀伐果决,心之狠连自己这个自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人也自比不如…
他许多次都不由地庆幸,自己和周应川是盟友,不然哪天真不知何时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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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周应川晨运完,看着被窝睡的正熟的许塘,其实按照他想的,是不想衔接的这么快,他第一轮竞赛刚刚结束,耗费心神,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公司什么时候去都行。
但昨晚睡前,许塘严肃地跟他强调今早一定、必须要把他叫醒。
周应川动作很轻,轻轻地拨弄了下许塘的眼睫:“塘塘…要不要醒?”
“干嘛…才几点钟…”
许塘唔哝着,抓住周应川的手。
周应川顺势抱起他,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