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周应川对他严厉太久,哪怕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好。
他一个人钻进被窝里。
“塘塘…生气了?”
他不理,还朝周应川扔了个枕头。
“你凶我…!我只是没写好检讨而已,你没教过我,你因为你没教我的事凶我…?我不要理你了,你出去!我要自己待着!”
他双手抓着被角,将被子一蒙,闷在被窝里谁也不理,周应川接住迎面飞来的枕头,坐在床边,男人思忖着,许塘是不是真的到了叛逆期?小时候因为眼盲和生活条件不足没爆发出来的,现在推迟了?
不过有叛逆期也挺好的,青春的必然经历,否则别人都有,许塘没有,也是遗憾。
他知道许塘懂事,但懂事不意味着要吃亏。
瞧着他窝在大床中央闹腾,也不会掉下去,周应川起身出去。
许塘一个人闹了一会儿,一会儿听见卧室里好像没声音了,一时有点愣。
周应川什么时候丢下他不管过?
许塘一把掀开被子,闷的发热的脸颊泛红,等他真的看见空荡荡的卧室,没有周应川的影子,他眼睛里先是充满了不可置信…
接着,那几分不相信又融成了无限委屈的光影儿,混着要模糊视线的水汽,他攥着被子,漂亮的手指倏地厉起,连脸色也变了,几乎与此同时地,周应川挂了电话推门进来。
还没开口,眼前一大团乌云似的人影如旋风似的扑来,许塘披着被子扑到了他身上,捶打他:“你去哪儿了周应川?!我只是朝你发一下脾气、扔一下枕头而已,你就要丢掉我了?!”
“宝宝,你什么时候朝我发脾气了?”
周应川好笑,被子太蓬松,他腾了下手,抱着他:“又瞎说什么傻话,怎么会丢掉你,再胡说…”
他扬手,又舍不得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