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他的背,一边拢着被子给他穿衣服。
“啊…”
许塘张嘴,想打喷嚏,周应川连忙抚着他的脊背。
“宝宝,轻些…轻些…”
许塘鼻子一酸,没聚起来的喷嚏消下去了,变成堵在鼻子里的鼻涕水,周应川拿了纸巾凑在他鼻子底下。
“慢慢地…”
许塘擤鼻涕还得控制着,擤完了,周应川团着纸巾扔了,又去盥洗室洗了手,拿过床头柜里的酒精给手消了毒,才去看许塘的眼睛。
“怎么回事啊周应川?是不是做完眼睛手术之后,我的抵抗力变差了…?我以前没那么容易生病的…”
他以前的确不常感冒,长这么大连打喷嚏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可从前他穿衣服都是周应川一手包办天冷了给他加,天热了给他减,事无巨细。
许塘这脆弱的小身板在过去那十几年里被保护的就像一朵在温室里成长的花儿,一点风霜雨雪的恶劣天气都没感受过,这就足以证明周应川在照顾他这件事上究竟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力和心血。
“怪我…,我该想到的…”
周应川看他难受,神情里担忧又心疼,还有外人难以理解的深深自责,许塘本想在周应川的怀里腻一腻,听见周应川的手机又响了。
他一边语速飞速地安排着事情,一边又把许塘抱了起来,喂他喝了一些糖粥。
许塘喝了粥,浑身热热的乏力,倒在床上睡,迷迷糊糊感觉到周应川放下电话又来摸他的头,确定没发烧,才去冲澡。
没一会儿,许塘觉得周应川应该是洗完了,周应川早上地时间很紧,他做什么,许塘心里大概都有数,半天没见周应川出来。
许塘突然觉得,周应川最近似乎有些担心他太过…?他踩上鞋,推开浴室的门,正看见周应川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小药瓶将药粒倒在掌心,仰头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