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刚到楼下，就遇到了一身狼狈的方芸。
衣衫褴褛，身上被打的没一块好皮。
看到姜南，方芸愧疚的叫了她一声，声音哑的像是破锣嗓子一样。
一看就是姜勇打的，或者是追债的那些人。
姜南看到很震惊，也很心酸，立刻上前扶住她。
结果刚握住方芸的手，方芸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她面前。
哭诉道：“南南，妈对不起你，妈对不起你啊。
你原谅妈好不好，妈之前不该骗你，不该让你爸上门打你，妈对不起你啊……”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现在才来道歉。
姜南心情复杂，不想原谅，但是又可怜她。
最后只能先把她拉起来，“你先起来。
”
看了一眼她身上被打出的伤口，哑声道：“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做个检查。
”
方芸怕花钱，不肯去医院。
强撑着笑容对她道：“南南，不用了，别去医院花那个冤枉钱了，妈撑得住。
”
“我经过这一遭，我也算明白了，你爸他就不是个东西。
你要是能原谅妈，以后陪妈一起生活，妈就和你爸离婚，以后再也不让他吸我的血了。
”
听到方芸主动说要和姜勇离婚，姜南愣住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确定的问道：“你真打算和他离婚了，想清楚了？”
从她懂事以来，她就经常劝她和姜勇离婚。
但是方芸每次都不愿意，甚至有时候被她说烦了，还会反过来骂她，说她见不得她幸福。
次数多了，姜南也就麻木了，不想再劝她。
没想到她现在居然自己想通了，挺奇怪的。
对上女儿疑惑的目光，方芸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哭道：“南南，你不知道妈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
“陆家大少爷也太心狠了，叫人找你爸追债，把我和你爸逼去睡桥洞。
你爸也不是个东西，抢了之前送我的金首饰，想拿去换钱，结果刚到金店，就被高利贷的人抢走了。
”
“后来我们只能去睡桥洞，捡垃圾桶里别人吃剩的外卖吃。
晚上……晚上还有人过来问你妈卖不卖。
你爸为了那点钱，居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