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床上满是他的气息,她躺在其间,好像深陷进了他温暖宽阔的怀中,沉沉睡去……
等她睡着以后,陆宴才从书房回来,扫了一眼桌上的装满奶的杯子。
刚要伸手,来了一通电话。
上面的备注是方婶,姜南的母亲……
陆宴拿起电话,去外面的阳台上。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方芸焦急的声音。
“大少爷,刚才医院的人来通知我们,让我家老姜离开高级病房。
突然就说不给住了,是不是搞错了啊。
”
方芸语气着急,十分焦心的样子。
隔着阳台的玻璃窗,陆宴能看到姜南熟睡的样子。
比月光还要苍白的瘦弱脸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瘦的只剩小小一团。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是怎么在一个酗酒家暴的父亲手下活下来的。
小小年纪就辍学,和外面的男人生孩子,还被父母卖到他家来做保姆。
陆宴不敢想,姜南这些年是怎么长大的。
她和其他男人生孩子,真的是她自愿的吗?
至少他能看出来,来他家给他做保姆,她不是自愿的。
那头方芸还在焦急的问他,姜勇现在住的高级病房,突然被退的事情。
冷色的月光下,陆宴吸了口冷气。
声音冷若寒霜,“方婶,我前两天给外婆安排病房的时候,你找到我,说姜南的父亲也需要一间高级病房。
说他是开车给我们陆家办事的时候受了工伤,需要一间高级病房好好养着。
”
“但是事实呢?姜叔真的是工伤吗?他的头为什么会受伤,为什么外婆醒来以后,会说他打了姜南?”
一番话,把方芸问的哑口无言。
好半天,才嗫嚅道:“大少爷,他毕竟是姜南的亲生父亲啊。
你就算看在南南的面子上,也不该突然把病房退了啊,我们都住进来了,住的好好的……”
她语气软弱,但是话里,居然对陆宴有几分埋怨。
甚至开始怪罪姜南,“是不是南南让你退的?她从小就恨她爸,我和她说过很多次了,阿勇再不好也是她爸,她一个做女儿的,怎么能……”
她愈发抱怨姜南。
陆宴终于听不下去了,冷道:“姜南什么都不知道,和她没关系。
”
“是我自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