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满脸不安地说道：“老板，我受你恩惠，本不该对你说‘不’的。
我自己的身家，我做得主，就算没有畅音阁，我也愿意给。
但金先生不行。
”
莫祺然意外地挑挑眉，劝道：“你留着身家，又有畅音阁，身份便成了正正经经的老板。
那时，什么样的金主你找不到？何苦护着金总，赔上自己？”
江晓初觉着这话真是耳熟，不久之前，明明是自己先问出口的呢。
他低头不语，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是个什么原因。
“你爱上金总了？”莫祺然试探问道。
江晓初蹙眉想了许久，他并不懂什么是爱情，亦不晓得爱上一个人是何感觉，但他就是不能让金嘉延冒这种风险。
连他自己都尚未想明白的事，自然无法与莫祺然解释，他只好一脸别扭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算是糊弄过去。
莫祺然玩味地看着晓初，又问：“那他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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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晓初又咳了两声，小声答道：“大约……是吧……”
莫祺然缓缓转身靠到椅背上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对晓初说道：“好吧。
我就不麻烦金总了。
但我这边有好大的窟窿要填，一两千万也不过杯水车薪，你尽可能多弄些现金给我。
”
江晓初郑重地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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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这番对话并不算长，他们最后约定了一周后的一个时间和地点便结束了谈话。
莫祺然让司机把车开出最近的一个高速路出口，又找了一处没有摄像头的地方让晓初回去志刚开的车上，而后他们便分道扬镳了。
回到自家车里，江晓初久久回不过神。
直到真正回到家中，喝了一碗志刚专门给他炖的清肺润喉汤，脑子才重又清明起来。
他回忆莫祺然说得那一两千万也不过杯水车薪的窟窿，愈发觉得自己不让金嘉延卷进来的想法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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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还是弄不明白自己究竟爱不爱金嘉延，可他忽然想起来，正所谓千金散去还复来，只要金嘉延一切安好，光邮轮公司那些股份年底能带来的分红，就够他再买个房子了。
这下，他的心便又回到了肚子里，开始认认真真盘算如何把手里能调配的东西都换成现钱。
他以前为了买画也调动过大数目的款子，金嘉延与李怀宁那时便说过，给他了就是他的，随便怎么用都行。
但江晓初躺到床上之后，还是认认真真回忆出几个锦衣卫和厂公办案的例子，想着若是金嘉延不理会便算了，万一找他来问，他实话实说之余，得让这人知道官家的事不能碰。
江晓初自觉一切都想妥当了，这才合上眼安然睡去。
TBC
螳螂捕蝉3
金嘉延其实比晓初更早知道方程鹏的资产被冻结以及莫祺然在转让手里的产业，但他与莫祺然的交往并不深，和方程鹏也只是点头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