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了,只觉得他是个活泼随和又有眼光的世家公子,活生生将心上人送到他手里。
但金嘉延却没这般容易打发。
这位身子骨脆弱的金爷咳得要死不活也没从晓初家旁边的别墅里挪出去,每天看过志刚发来的消息就须灌碗药来压压心火。
病痛与心疼仿佛连同起来,他愈是身上难受愈是要发脾气。
在把最常用的一柄紫砂壶摔断了把儿后,他终于愿意承认晓初在在他心里的位置早就高出他原本的计划了。
他知道这样不对,却又控制不了。
于是他卧病在床期间,又找人查了一遍李怀宁的家底,强撑着精神细细看了调查结果。
待身子稍一好些,便整理仪容去了隔壁。
江晓初这头刚与李怀宁洗了个鸳鸯浴,洗得是“蛇妖斗法海,水漫金山寺”。
结果才穿上衣服就听说金嘉延来了。
他在李怀宁唇边轻啄,然后立刻下楼而去,只见金嘉延已经坐在他专属的那张躺椅上闭目养神了。
后/续群2③苓-六-久。
2:③[久?六{
“金先生好些了吗?”江晓初接过志刚递上来的薄毯轻轻柔柔给金嘉延盖到腿上。
金嘉延睁开眼睛,握住晓初的手,一根一根把玩那被水泡皱的手指。
他这一病七八天,进得屋来发现家具已然都换了。
成套的老宅堂屋椅案,那曲线那颜色那光泽满蕴历久弥新的优美,他喜欢这些东西,但看在眼里却不痛快,唯有发现他的躺椅仍在原处时,心里才重又生出熨帖感。
他伸手摸摸晓初带着水汽的头发,刚要开口,忽的又咳了两声。
“果然还咳……”江晓初转头对志刚吩咐道:“把给金先生预备的润肺汤弄一盅来。
”而后他又转回来笑着哄道:“这汤是按先生家的方子炖的,日日备着,先生喝一点吧……”
李怀宁穿戴整齐从楼上下来,看见的便是晓初正在喂金嘉延喝汤的一幕。
他咬咬嘴唇,换上一张柔和的笑脸走过去坐到晓初身旁的椅子上,关心道:“金兄脸色仍是欠佳。
这回都是我的错,往后再不敢劝金兄饮酒了。
”
金嘉延见这人的头发与晓初一样都是半湿,脸色立刻黒如锅底,毫无笑意地寒暄道:“不必客气。
李怀宁老弟手脚真是快,我差点以为我走错地方了。
”
李怀宁仍旧笑着,仿佛没听出这话中指桑骂槐的意思,客客气气答道:“我答应的事,自然要尽快兑现。
做人做事皆是如此。
”
金嘉延示意晓初放下汤盅,而后紧紧拉着他的手,对李怀宁说道:“那我也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听说你们李家的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