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指与中指染得晶亮,两只微微分开就拉出一条晶莹弯垂的银丝。
龚群青把手重新放回晓初身上,手腕辗转拖曳,那羊脂玉般滑润的背脊上便留下一条弯曲的湿渍,而后湿渍干涸就成了半枝只有接着灯光才能看清边缘的桃花。
江晓初自己看不到,只觉龚群青身上僵了僵,然后蓦然坐起来。
他抬头看过去,发现龚群青眉头微皱,脸上却露出兴奋的神情。
“怎么了?”江晓初边问边要起身,但龚群青反手轻轻按着他,又开始来回抚摸他的后背。
“我……我想在你身上画幅画!”龚群青像个无意中发现了糖果的孩子,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大声说道:“对!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还能画什么!我想到了!我要画在你身上!”然后他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出去。
江晓初愣愣看着龚群青对着电话说一种他听不懂的话,那画家越说越快,神色也越来越鲜活,最后似是与人说定了什么事,才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
江晓初从未听说能在人身上画画,一时之间能想到的便是官府在犯人脸上施得“黥面之刑”,于是游移不定地问道:“这……画在我身上……会去不掉吗?”
龚群青笑着坐回晓初身边,摇头解释道:“不会。
我朋友做了一种类似印度海娜的染料,但色彩更丰富,也有些热敏性。
会渗入皮肤里维持一段时间,但半个月左右会开始逐渐褪掉。
”
江晓初歪着头,疑惑道:“那龚先生劳心劳力画画,之后便会消失无踪,难道不会可惜吗?”
龚群青却不以为然,面露痴迷答道:“有些东西,要用消失来证明它们的珍贵。
”
江晓初不禁心中笑道,便如才子们的爱情一样吗?但他得知那色彩会褪,倒是安下心来,于是点头应道:“那便画吧。
”
于是第二日起,龚群青就开始在纸上设计线稿,然后等着他朋友把染料寄过来。
待染料到手,他又在自己腿上反反复复调试了两天,才终于信心满满地拉着晓初进了画室。
为了赶那染料的有效时间,江晓初特地与莫祺然说过,又跟老师那边请了假,然后便专心致志与龚群青整日整日在屋里慢慢地磨这幅画。
志刚连着数天都看到晓初不着寸缕或趴或躺一动不动地呆在画室里,而那龚群青弯着腰弓着背屏息凝神一画就是几个小时。
他惊讶于那两个人怎么就不知道累似的这样有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