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轻纺市场做承包合并,但找不到接手的人。
纪勇涛吐了口烟,算了,这种事情轮不到自己发愁。
天塌下来,警察都是个铁饭碗。
路过超市,楚稼君想用零花钱去买进口巧克力,纪勇涛见怪不怪,这家伙的零花钱都花在吃喝玩乐上。
他先到家,洗菜切菜开火做饭,过一会儿,弟弟回来了。
楚稼君:你猜我去超市买巧克力,抽奖抽中了啥?
纪勇涛把手上的水甩干净,回头看他站在厨房门口。
楚稼君手上拿着个小礼盒,从里面取出一台小电视。
它是崭新的,只有手掌大小,天线长长的伸展着。
不知为何,纪勇涛说不出话,他看着楚稼君丢开小电视,又从身后拿出一个长方形礼盒:你猜我还抽中啥?
厨房的景象变了,变成了一趟火车。
两侧都是抱头瑟瑟发抖的乘客,楚稼君站在过道中间,从礼盒里取出一把步枪,闲庭信步走向他,每走一步就会向两边开枪,车窗由远及近,依次绽放血花。
他走向纪勇涛,背后是倒了一地的尸体,走到男人面前时,他将枪口对准了面前人的眉心。
楚稼君问,你猜,你又抽中了什么?
眉心骤然剧痛。
他从噩梦中醒来;面前,楚稼君正迟疑地用手指碰他眉心的伤口,见他醒了,这人收回了手指。
纪勇涛被他拖上车,胖子的尸体已经被弄下去了,楚稼君在它脚踝上绑了绳子,绳子另一头绑在路边石墩上,然后开着后车厢门开动汽车。
满是血污的后车厢只装了纪勇涛一个。
天都黑透了,附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都不知道车在往哪开。
这种用来做案的车,玻璃上事先贴好了茶色贴纸,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外面太黑了,有那么几分钟,纪勇涛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死后下了地狱,就是在这无尽的黑暗里待着。
起初谁都没说话。
楚稼君把他绑在座椅上,喂他喝了点水太暗了,纪勇涛看不清,只觉得喝进嘴里是一股腥味,才意识到那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