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见我俩来了便要起来,“我正好事情也说完了,就不打扰你们同学相聚了,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
两人中间的矮几上铺着厚厚一刀白纸,纸上用毛笔工整地写着一些字句,看来这就是摩川止语期间与其他人的主要沟通方式了。
“不用不用,涅鹏大哥你坐,一起坐……”严初文伸手制止涅鹏起身,说着自己抓了个蒲团便坐下了。
我见此,也学着样坐到摩川另一边。
兴许是有涅鹏在的关系,严初文将那袋探病蔬果直接放到一边,都没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我看看,听柏胤说缝了有16针?不会留什么后遗症吧?”严初文俯身扶着眼镜腿仔仔细细看了摩川伸出来的那截胳膊,仿佛能透过包裹的纱布看到底下狰狞的伤口。
摩川摇摇头,捋好袖子,提笔在一张崭新的纸上写上两个字:“无碍。
”
他是用受伤的右手写的,可能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笔画之间不复平直,多了抖动的痕迹。
“黎央也不在,你一只手终归不方便,要不要找个人来照顾你几天?”严初文提议。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总觉得他眼睛往我这扫了一下,似有深意。
“是啊,洗澡换衣服啥的,一只手多不方便,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涅鹏一拍脑袋,主动请缨道,“频伽,不然这几天我留在庙里照顾您,您看怎么……”
“唉!涅鹏大哥你可是一村之长,平日里本来就公务繁忙的,怎么好麻烦你?”严初文说着看向我,“我看柏胤就很好。
频伽是为他受伤的,他留下来照顾频伽也是合情合理。
”
我一惊:“我?”
突然是突然了点,但……也不是不行?说到底,摩川确实是为我受伤的。
“我无所谓,你怎么看?”我视线转向摩川,询问他的意见。
“……”他拧着眉,沉默地提笔,字迹抖动地更厉害,一个“不”字才写一半,笔就被严初文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