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很久没抽烟了,现在都抽不来了。
他抖落烟灰,又想起了白慕雪。
他年轻的时候压力一大,一天能抽好几包。
有一次慕雪看不下去,抢了他的烟自己吸。
结果呛得大半天没缓过来。
那时她说,“阿竹,我给你买了糖,以后你想抽烟的时候就吃糖吧,我不想你比我先死,我一个人留在家里会害怕的。
”
从那以后,他就戒了烟。
他知道她那是劝他的借口,但他还是当真,他舍不得留她一个人在世间受苦。
现在,他如愿了。
烟灰被风吹落,他脸颊一凉。
又哭了。
要是被慕雪看见,要调侃他了。
张镜竹抹掉眼泪,可视线依旧模糊。
他看着黑暗的远处,心中那股劲消失了,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只剩下抓到白庭。
可抓犯人本就是持久战,这一场蹲守持续了半个月。
他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盯梢,除了上厕所,就没离开过车里。
“镜竹,你要不要出来活动活动?窝车里久了,腰受得住?”
“不了,你们去吧,我再看看。
”
他双眼里尽是红血丝,死死盯着目标,好似必定要抓到他们现行一般。
上司叹气,拿着两份饭也跟着进来。
他老了,腰受不了,但总不能让镜竹一个人守。
“一起吧,今天的菜是鱼香肉丝。
”
他话一说出来,张镜竹接饭的手一顿,“慕雪最喜欢缠着我做鱼香肉丝。
”
说完也不等上司的反应,囫囵吃完了饭又开始盯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