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余白这才不闹了,赶紧给他打足空调,给他保温杯,让他喝热水。
这人却又欺身过来,压她在座椅靠背上。
“感冒了你还乱亲。
”余白抵挡。
“着凉感冒不传染的。
”他自然多的是理由,明知故犯,深深地吻着她。
这一圈玩得有些过了,等他们回到林场,时间都有点来不及,即刻捎上司机,先去镇上退房拿行李,然后再出发去机场,一路赶得不行。
可到了机场,才发觉想太多了。
一夜的大雪之后,跑道全部关闭,正在除冰作业。
当天的航班都已经取消了,复航时间尚不确定。
“那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去哈尔滨?”余白有些急了,靠着柜台问地勤。
“坐火车啊。
”地勤回答。
余白又问:“火车过去要多久?”
地勤又答:“大概十四个小时。
”
“我们是要到哈尔滨。
”余白还当是人家听错了。
“对啊,K字头,从这里到哈尔滨,十四个小时。
”地勤觉得这人好像没什么常识。
“没有其他的车次吗?”余白不甘心。
“没有,”地勤摇头,“动车,高铁,特快,都没有,只有K字头。
”
余白还想再问,被唐宁拉走了。
出了机场,包车司机早就没影了,两人叫了辆出租车到火车站。
去售票窗口一问,倒是巧了,因为航班取消,特别开了一趟临客。
余白买到两张硬座票,离发车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足够他们在火车站外面吃一顿东北铁炖锅,再买两串糖葫芦。
等到进站走上月台,唐宁看到那列火车就笑了,道:“余白,恭喜你,坐上真正的绿皮了。
”
“火车不是好多都是绿色的嘛,还有什么真的假的啊?”余白不以为然。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所有绿色涂装的火车都是真正意义上的绿皮。
”唐宁解释。
“那你说什么是真正的绿皮?”余白倒想听听。
“三个标准,”唐宁开始上课,“没有空调,没有电气化车底,车窗可以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