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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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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白本不知道唐宁此行是带了晓萨同来的,问了房号上楼,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正是唐宁。

     “怎么找来的?不是说到了给我打电话么?”他看见她便笑。

     “在楼下碰上你助理了。

    ”余白回答,走进房内,只见案卷铺了一地,乱得可以。

     “晓萨?”唐宁随口问,返身又回到那一堆案卷中去。

     “听着还不止一个啊?”余白揶揄,跟着过去在床边坐下。

     唐宁笑,仍不抬头。

    她于是也细看地上那些照片资料,才知都是分类过的,乱也乱得有头绪,有万燕被查没的托运行李,以及随身物品的照片,也有她在机场过安检时的视频截图,以及在海关和看守所里的数次审问的笔录。

    每一项都做了标签,唯独一个标签之下仍旧什么都没有,那个标签上写着“高瑞龙”的名字。

     “那男人还是没找到?”余白问。

     唐宁摇头,回答:“其实公诉人也觉得这案子有些问题,他们手上的书证只有机票、护照、现场勘查笔录和毒品检验报告,至于万燕的供述,每次都表示东西是高瑞龙让她带的,她根本不知道奶粉罐里的内容物是毒品。

    但警方已经出具了办案说明,他们根据万燕给的电话和住址找过高瑞龙,也查过出入境资料,完全没有这个人存在的痕迹。

    现在哪怕有一点线索,案子就有退回补充侦查的可能性。

    ” “要是真找不到人,你打算怎么办?”余白问。

     “那只能从万燕本身的情况来辩护,”唐宁回答,“运输毒品罪中的主观明知是有判断标准的未如实申报,使用虚假身份或者伪装手段,有逃避抗拒检查的行为,体内藏毒,获取高额回报……万燕的情况不属于上述任何一项。

    ” 余白听着,浏览地上的资料,首先是万燕过海关时的视频,她看到其他旅客被要求接受检查,便主动将行李放上了安检机,在海关人员开箱检查的时候,神态也很自然。

    还有她银行账户的流水单,上面除去每月的工资进项,都是几百元的取款记录,直到这次去马来西亚之前,一次提了几千元出来,大约是用作路费,账户里的余额只剩下不到一千元。

    这样的经济状况的确符合她在绣品厂的收入,可以证明她没有在走私毒品的行为中获取报酬。

     但麻烦的是,还有个兜底条款。

     “有其他证据足以认定行为人应当知道。

    ”两人几乎同时喃喃,相视苦笑。

     最好的情况是十五年有期徒刑,最坏可能是死刑,他们都很清楚。

     那天的午饭是在宾馆旁边的小饭店吃的,唐宁,余白,还有周晓萨,三个人坐了一张圆桌。

     饭桌上,唐宁并不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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