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好。
他也希望明天再见到贺岐时,他会什么也不想,走过去任他抱着自己,也许哄几句就好了。
但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妈妈常说他倔得很,主意也大得很。
有天上班的时候,教师楼一楼的阿姨叫住纪嘉卿,说有他的快递。
他拿到办公室之后打开看,是一个很古朴的手工盒子,还散发着木头的味道。
里面装着一个玻璃杯,纪嘉卿认出来那是江户硝子,杯底是积雪的富士山。
盒子里还有一张信纸,展开来看,果然是那个人寄的。
潦草的字迹让纪嘉卿读起来很费力,遣词造句也完全是那个男人平时说话的调调。
他在这封信里坦白了关于过去的所有事,不带任何修饰的成分,甚至看起来有点傻。
第二天,他又收到了一个快递。
这次只有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些照片。
贺岐把自己从小到大各个阶段的照片打印出来寄给他看,有他穿着开裆裤的百日留影,大概三四岁时傻傻地拿着一把玩具枪被迫的摆拍,穿着初中校服参加活动的照片,高中打篮球的照片,穿着学士服的大学毕业照,还有穿着军装帅气逼人的照片。
依然有一封信,这次足足有三张纸,字还是很丑,内容也很搞笑,什么“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我奶奶迷信怕我养不大,给我起小名叫狗剩,五岁时我大闹一场,全家人才不这么叫我了,”“八岁的时候右手差点落下残疾,因为偷了我爸的猎枪玩儿,手欠“”其实我一直到十二岁前都是矮子,后来我天天打篮球,天天狂喝牛奶,喝得长了一脸痘“……最后一句是,“你说我们太快了,那我从头,从我生命的最开始,把我介绍给你。
我叫贺岐,今年三十岁,我爱你。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