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扇被拉开,卫九出现在铜镜中,静静看着镜中美人。
宁雪滢佯装淡然,拿起昨儿摔坏的珠花插在钗镊旁。
有钗镊点缀发髻,无需繁琐的叠加,卫九好心出言提醒,换来?女子?一声轻愁。
卫九上前一步,才发现珠花上少了一颗珠子?,“怎么弄的?”
是在与卫湛燕好时,掉在地上摔坏的。
想来?,也只有在燕好时,卫湛才是真真正正的个体?,不与卫九共享意识。
没有回答这?个羞人的问题,宁雪滢轻抚珠花上的空缺之?处,“郎君能帮我修好吗?”
郎君?
没听她这?么称呼过?自己,卫九心弦微动,拿过?珠花问道?:“上面的珠子?在哪里??”
“应该是滚到地上了。
”
意思是让他帮忙寻找?卫九察觉出什?么,并没戳破,任劳任怨地寻找起来?。
正房很大,别说一颗珠子?,就是一个线团掉在地上,都要漫无目的地找上许久。
宁雪滢也没给出具体?是在哪个房间掉落的提示,慢条斯理地比对着胭脂的色彩,放任卫九低头寻找,心里?想的是能折腾他一时是一时。
消磨了精力,就不至于?再来?闹她。
全然像是在对待一只精力充沛又粘人的大狗狗。
上好精致的淡妆,宁雪滢去?往屏风后更换了一套明艳的齐胸襦裙,臂弯松松垮垮搭着条更为鲜艳的桃粉披帛。
“郎君找到了吗?”
卫九背手走到她面前,视线扫过?她身上的衣裙,“多大一颗珠子??”
发觉他背着手,应该是找到了那颗珠子?正捏在手里?,宁雪滢妙目流转,抬手比划起大小,与真实掉落的珍珠出入很大。
卫九点点头,换作以前会直接戳破她的谎言,而今却?不想用怼人的口吻与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