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难你。
”
杜絮静默,没有?回答,递过?一个手炉,陪着他望了会儿月,随后起身离开。
于当?晚拿到放妻书。
在这出大戏里,是?时候退场了。
杜絮笑了笑,没带走府中一件宝贝,连嫁妆都尽数留下了,唯独敲晕扛走了服侍在旁多日的侍女阿枳。
小丫鬟甚合他心意,舍不得留下,即便她是?季懿行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另一边,来到绿萼苑的宁雪滢被卫馠拉进书房。
“大嫂坐。
”
肖遇慕正坐在桌前的轮椅上,桌上堆放着科举用书。
已有?了三分猜测,宁雪滢按捺住激动,不自觉绞起掩在衣袖下的手指,“有?消息了?”
莫不是?这对夫妻为她寻到了薛老子嗣的踪迹?蛛丝马迹也好啊。
肖遇慕摇着轮椅来到宁雪滢面前,有?着宁雪滢暂时看?不透的深沉。
卫馠站在轮椅旁,单手搭在丈夫的肩头,“大嫂,你要找的人,我们大概找到了。
”
大概......
比蛛丝马迹还要令人心潮澎湃。
宁雪滢站起身,颤着嗓音道:“算我求你们了,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卫馠褪去平日的傲慢,红着眼睛拿出那幅临摹的画像,指了指二?岁幼童穿着的小袄,“遇慕说,他被养父养母带回家的那日,就是?穿的这身衣裳,现在还留存在肖家的衣柜里。
我已让人去请公婆过?来,还叮嘱他们将那套衣裳一并带来。
”
宁雪滢彻底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向仰着脸的肖遇慕。
苦苦寻找的人,近在咫尺。
宁雪滢忽然情怯,转过?身深深呼吸,待转过?身时,非但没有?冷静下来,也红了眼眶。
“妹婿对两岁的事还有?印象吗?”
鲜少有?人能记住两岁时候的经历,但确有?一些人,会记得某些零碎模糊的画面,成为弥足珍贵的记忆。
肖遇慕摇摇头,遗憾道:“我唯一记得的,是?被爹娘带回肖家那日,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关于生父生母,我毫无印象。
”
薛老与儿子也是?走失在冬日,宁雪滢再?看?肖遇慕,竟真?的有?种再?见故人的错觉。
在绿萼苑等到深夜,宁雪滢终于得见了那身两岁小童的旧衣,与画像中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