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被小家伙捧在掌心的玉手,肌肤细腻微丰,很白,因此衬得那些红色的掐痕触目惊心。
“侯爷,您别被他这副狐媚样子骗了,他就会装可怜,这些都是他的把戏而已。
”
纯哥儿面露不甘。
贺敛看了一眼江姜,转而看向林府的人,眼神冷了下来。
“本侯竟不知现如今只是谣传和臆想就能给人定罪了?”
这话不可谓不重,纯哥儿脸色刷白,赶忙跪了下去。
林老爷几人则是开始磕头求饶,“侯爷,下官知错,只是江氏被人带走是众所周知的事啊!”
“那你可知,后面是本侯将他救了出去,在本侯救他之前,那李德胜可不曾近他的身。
”贺敛冷眼看着他们,“何况,他昨日助本侯破获了一起走私人口的案件。
本就是忠烈遗孀,再加上这等功劳,他本该受人景仰,而不是在这由你们审判。
”
林老爷脸色变得惨白,匍匐在地上,“微臣不知,微臣知罪,求侯爷宽恕。
”
贺敛没有再看他,而是转向江姜。
“你想怎么处理?”
他将处理林府一行人的权力给了方才几乎被逼到绝境的人手上。
江姜睫毛微颤了下,氤氲着雾气的眸子看向林老爷一行人,没等他说什么。
林家人就开始跟他求饶。
“江姜,之前是父亲错怪你了,看在我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就将此事揭过吧。
”
江姜垂眸掩下嘲讽,颤抖的眼睫在贺敛的视线中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他对着贺敛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带着麟儿离开。
”
这话让林老爷他们松了口气。
贺敛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下,但也没有说其他的,“那就走吧。
”
他刚往前一步,就听到面前的人轻声道:“麟儿,去帮我把那根木棍捡回来。
”
“好的,娘亲。
”
麟儿赶忙将不远处的木棍捡起,然后递到了江姜手里。
江姜垂着眸子,避开了贺敛的眼神,牵着麟儿慢慢往外走。
贺敛看了他们几秒,而后抬步跟了上去,步履平缓,始终落在他们两步之外。
出了林府,好似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