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突然想到,贺敛作为镇北侯,是晋朝军权掌控者。
要真是细究起来,贺敛是军汉头子。
苏落脸色苍白起来,捏着手帕不知道说什么了,攥着手心嗫嚅道,“我...我...侯爷您尝尝今天的菜。
”
贺敛移开目光扫过晚膳,大部分都是荤腥,大概是已经放了不短时间,上面凝着一层油。
只有最边角的地方放着一碟颜色清浅的素菜。
贺敛不喜侍人在旁照顾用膳,于是自己用夹了一筷,“是北地的菜色?”
苏落皱眉迷茫的“啊”了一声,“是吧...嗯,我问问春儿。
”
春儿躬身道,“侯爷,这是那位江夫人带来的,说是北地特色的玉脂翡翠酥,用时令的野菜和酥饼一起做的。
”
苏落一听到江姜心中就皱眉,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贺敛的神色,却琢磨不出什么来,只能讪讪道,“这...侯爷您见笑了,一盘野菜而已,春儿,还不赶紧撤下去。
”
贺敛道,“不必。
”
他搁筷起身,淡声道,“军中还有要事,你先用膳。
”
苏落看着贺敛毫无留恋大步离开的背影,心中寂寞又酸涩,春儿作为苏落的贴身哥儿侍人送着贺敛离开才回来。
春儿看着苏落低沉的模样,轻声安慰,“主子,您别难过,侯爷这些时日这么忙,却还来您这边用膳,已是十分关心您了。
”
“关心?”
苏落攥着帕子哀哀切切起来,“确实关心...每月初一十五到我这露个面就走,怎么也不...”
都说镇北侯深情洁身自好,后院也就只有一个镇北侯夫人,膝下也只有一个嫡长子。
但是只有苏落知道自己过的是如何寂寞的日子。
苏落抿唇嘟囔,“你说是不是有人勾引了侯爷,让他榻上满足了,才从不找我?”
苏落出身商户,说话做事不似大家公子内敛保守,这让春儿一个未出嫁的哥儿都羞红了脸,“主子...”
“罢了,你给我整理一下今儿生辰礼要邀请的人。
”
这事按理说是该侯夫人自己做,但苏落闺中的就没学过,平日也不喜看书,一看字就头疼,手边有娴熟的人自然是让春儿来。
春儿应了一声,又道,“主子,少爷方才似乎找不见了,乳母那边说您带走了。
”
苏落想到今儿就有些烦躁,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了,就知道哭,见到他也不亲人,要不是他没机会跟贺敛生下其他嫡子,早就.....
他撇嘴按了按太阳穴,“哭的我头疼,我让周妈妈带去睡觉了,一点都不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