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榕,他……他,给他把伞……他……”
慕榕听到母亲断断续续得说,大概知道她在说谁。
“他有伞,你放心吧。
”
慕母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眼巴巴地往那边看了一眼,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小桃看到慕榕眼里的平静,那种平静,让她想起了自己上次去寺庙里烧香,看到那些双手合十的高僧大师。
他们心情宁静,眼里无波无澜,仿佛没有任何事能扰乱他们的心扉。
慕榕现在,就像这个状态,不在乎谁,也不在意什么。
这样的暴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渐渐有了消停的趋势。
雨后的空气变得清新,像掺杂了西瓜的甜味儿,只是花园里仅有那几株花被打蔫了,慕榕心疼得很。
她很爱花,霍瑾年有时候想过,这大概是他见过最爱花的女人了。
他冒着大雨回到车上,在一家酒店入住了。
在车上的时候,他的手又一次伸进了口袋,摸到了没有送出去的胸针。
冰冷的切割面棱角分明,刺痛感从指尖一路蔓延,他现在的心情无疑很糟糕了。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祝航,你在哪?”
“嗯?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祝航手上拿着遥控器,百无聊赖地换着电视台。
“在家吗?我有事找你。
”
祝航心里了然,一听到他这么说,打了鸡血似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是为了你的情妇?”
“她不是我的情妇。
”霍瑾年再听到情妇这个词,已经觉得刺耳了。
那个女人在和他分手前,就一口一个情妇把他堵得哑口无言,导致他现在都对情妇PTSD了。
“不是情妇,难道是女朋友?”
“她是我的女人。
”
“好好。
”祝航懒得跟他在这种词汇上较劲,“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为了纠结这点小事吧?”
“一个女人不理你,一般是什么情况?”
“不是,你就甩出这么一句话,我很难帮你分析啊,你得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才能知道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