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顾忌什么。
自己这样一个被侯超欺负都不敢反抗的废物,一条沈青的走狗,既没有危险性,也算不上无辜的好人。
谢方升手肘抵在车窗边,手撑着脑袋。
旁边忽然响起青年峭寒的声音:
“想到一个。
”
谢方升忙转头:“是什么?”
“以后你要注意饮食,吃均衡点,最好再加上锻炼。
我不想下次追那些打你的人的时候,你再跟我说,跑不动。
”
白懿行口吻认真,侧颜冷酷。
同车看见不知道该不该看的/白:是真英雄,不会醉倒在美人关的。
人们对虎狼望而却步,可能会警惕狡猾的狐,但总不至于防备一只小兔不是能一脚蹬残老鹰的野兔,是被欺负了都不敢吱声的宠物兔。
摸着左手上的婚戒,谢方升琢磨,自己没问题,那就是白懿行有问题。
这小子到底在怕什么。
不过这种小心,也有合理之处。
到底是关乎未婚夫性命的事,再怎么警觉都不为过,在白懿行的眼里,自己就算是宠物兔,也是沈青养的宠物兔,一心向着沈青。
白懿行又不能读心,不知道他来这个世界的使命。
才认识几天,白懿行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不敢说“我想去沈青身边当他的私人特助,求谢经理你帮帮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桌上清得空空的,没电脑没本子,只见一个双肩黑背包,不算鼓囊,郭钰一望就晓得对方这是要出差了,不由问:
“谢经理,这是要去哪儿呀?我这两天手里活不多,要不带我一个?多个人多双手嘛。
”
没啥活儿坐办公室喝茶聊天,这两天工资也不会少她,她却这么说。
她越热情真诚谢方升越舍不得叫她去:
“小郭,你怕狗吗?不是宠物狗,是村子里那种专门用来看家的大黄狗。
”
郭钰脸色有点变了:
“我小时候被追着咬过……还不是大狗。
是在我奶奶家,邻居养的小狗。
”
她咽了口唾沫:
“我最后也没跑过那条狗……那么小的狗,成了我一生的心理阴影。
”
“我这趟就是要去村子里。
”
郭钰睁大眼睛,接着担心起来:
“现在应该都会把狗拴好了。
但万一,谢经
“所以这趟我只打算带小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