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气但也莫名地心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郁贺兰记得陈肆喜欢做什么:“你先歇一会儿,然后我们去钓鱼好吗。
”
“好啊好啊!钓鱼好啊,还歇什么?”陈肆突然来劲了,这几天回温,冰肯定都化了,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去南边河里钓,今晚我们就吃鱼!”
陈肆原先的住处有顶好的路亚装备,等过了中午,郁贺兰先载着陈肆去那里取了钓具,一路开到南江河。
自从住在郁贺兰家里,陈肆还一次都没见过河。
到了河边,陈肆四处寻摸着找钓鱼的好位置,她看了两眼水面,粼粼的水光让她眼前有些发晕,窒息感随之而来,胳膊腿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束缚住,脚下一滑半条腿栽进了水里。
郁贺兰搬着钓具刚刚跟上陈肆,就看到对方呆愣愣地坐在河边,半边的裤子都被浸湿了。
想起来不久前陈肆还差点被淹死在河里,郁贺兰连忙扶起陈肆说:“不能钓就别钓了,买条鱼回去,我让阿姨给你做。
”
“谁说不能钓?能钓,钓会儿就好了,”陈肆的身上直冒汗,她甩开郁贺兰的手说,“你先别扶我,我还不信这个邪,平时在家泡澡怎么没事……”
陈肆说完又看了一眼水面,顿时两眼一黑,把刚吃的午饭给吐出来了。
“我明白了,不能钓,”陈肆吐完后扶着郁贺兰站起来,半是嬉皮笑脸地说,“这是上天的指引,我应该发展点别的爱好。
”
“你就会胡扯,我们去医院好好看看。
”郁贺兰看不惯陈肆的态度,她研究过不少养生经,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哪儿有什么上天的指引,是被陈肆回避的心理问题太多太多,逐渐转化成了生理上的问题,即使找医生也不一定根治……
郁贺兰苦思冥想着如何治好陈肆的毛病,陈肆忽然牵住她的手,收起笑容认真注视着她。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见医生,”陈肆脸上出现了抵触的神色,可怜兮兮地恳求道,“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做什么都好,不可以吗。
”
郁贺兰一时间像丢了神智,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说出了两个字:“……可以。
”
话已经说出口了,郁贺兰劝服自己,什么医生比她了解陈肆?她还能养不好陈肆?
陈肆就知道郁贺兰吃这一套,她有自己的主意,连陈子桦都逃不过一劫,她确信幕后必然有人想吞下陈家。
傅姝的死没有必要再查下去,她只需要等着看,看看最后究竟是谁坐上了陈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