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此。
郁贺兰带着陈肆回到楼下,刚才她还会敷衍地和陈玄爷孙俩说两句话,现在她对这两人再没有什么好脸色,看见就一肚子气。
陈肆在他们那儿过的是什么日子?二十九岁的人,瘦骨嶙峋,日夜颠倒,一身毛病,还学了一堆坏习惯。
陈子桦当然知道两人结婚的消息,刚得到消息的几日,他常常联系郁贺兰劝她不要相信陈肆,又污蔑陈肆是商业间谍,安了好几个大罪名,郁贺兰直接把他删了。
“兰兰,我们两家情谊深厚,我还能骗你不成?”陈子桦好不容易逮到活的郁贺兰,又开始劝她,“陈肆那女人,把我公司的策划泄露出去,害我们亏了不少,她现在跑来你这里,肯定居心不轨,不管她说什么你千万不要相信……”
“我心里有数。
”郁贺兰听得心烦,偏偏陈肆看见陈子桦就躲,现在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等寿宴结束,宾客也快走光了,她还是没找到陈肆,郁贺兰四处乱逛着找人,陈子桦一路跟着她喋喋不休。
蓝灵刚把骨灰盒送过来,白事不能撞红事,她不能带着骨灰盒进去,于是给陈肆发消息让她来停车场拿东西。
陈肆似乎喝醉了,她满脸通红地提着一瓶烈酒,晃晃悠悠地找到蓝灵。
“哈哈,傅姝,死得真惨,”陈肆用手指点着骨灰盒上傅姝的照片,她打了一个酒嗝,抓住蓝灵的手腕口齿不清地说,“你……还有你,蓝灵,你和我不一样,你做的都是要命的事,警察都死盯着你呢,你以为你能比她好多少吗?”
傅姝把骨灰盒塞到她手里,呵斥一声:“你小声点,醉鬼!”
“唔……我,我没有醉,”陈肆一手抱着骨灰盒,一手提着酒瓶,呜呜哭了起来,“你看,你看看我,蓝灵,你还认为陈玄是你的大恩人吗?”
蓝灵还是第一次见陈肆哭,她一直以为陈肆没有感情,原来这人早就崩溃了!陈肆确实很惨,她有些动容,但还是说:“我仍然这么认为。
”
她上车便要走,谁知陈肆打开车门坐在后车座上。
“你上来干什么!”
“我送送你,嗝,”陈肆双眼迷蒙地看着她,脑袋靠在前车座背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姐姐……”
说着,陈肆伸手拿起前车座中间的水杯,拧开盖再递给蓝灵,而自己拿起那瓶烈酒,伸手要和蓝灵碰杯:“我们,我们干一个,祝你得偿所愿,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