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动静传进明柚耳朵,吓得她差点打翻了餐盘。
急速放下东西,跑到床边俯身去拉被子。
一?张梨花带雨却又?红彤彤的脸出现?,连头发都被眼泪打湿了乱搭在脸边。
她屈膝坐上床,把人捞起来抱在怀中,抽纸巾擦掉泪痕,头发理顺别在耳后,无奈道:“晏柠西,你哭什么?”
“以为你走了,不管我了。
”
“这有什么好哭的?你不是向?来自立自强?都快是当大学老师的人了,说好的情?绪不宜外露呢?”
“你骂我。
”
“……”被倒打一?耙的人蒙了,“你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你了。
”
“两只耳朵都听到了,骂我为师不表、多愁善感。
”
这女人一?旦钻入牛角尖,跟她讲理她是听不进去的,明柚妥协道:“你想让我怎样?”
柔若无骨的身体?紧贴着?女孩,女人抬眸眼泪汪汪地望着?她:“哄我。
”
女孩皱了皱眉,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向?她索吻的女人。
这个言语轻浮、行?为轻佻的女人,真的是晏柠西吗?
视线停留在女人脸颊的小痣上,指腹轻抚,千真万确。
是她,最爱的女人。
想念已久的吻,如期而至。
在这个简简单单的吻里,女人如鱼得水,呼吸紊乱,却抚平了惊慌。
干涸太?久。
她极度渴望在女孩的爱.抚下得到滋养。
女孩却紧急刹车,控制住自己乱.摸的手,略带责备地盯着?女人:“测体?温,吃饭。
”
到底是谁追谁?
晏柠西像个粘人的小孩儿,吃饭要明柚喂,上厕所要明柚陪,睡觉要明柚抱,总之就是一?刻都不能跟明柚分开。
明柚哪里招架得住这么黏糊的晏柠西,被她吃得死死的。
在床上躺到了下午四点多,明柚想给?晏柠西再量一?下.体?温,稍微一?动,腰就被晏柠西警觉地抱得更紧了。
亲了亲晏柠西的头顶,哄声道:“我不走,都好几?个小时了,再量量体?温,看退烧了没?”
“退烧了你就走,是吗?”
“……”
“那你走吧,我的死活,我自己负责。
”
明柚简直要笑岔气了。
她翻身把晏柠西压在身下,又?在她脑袋上一?通乱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