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和担忧萦绕在心?间,吸了吸鼻子:“明明只分开十来天,为什么我觉得像要分开十几个月。
晏柠西,你不会过完年回来就不要我了吧?”
在同性.恋圈子,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
回个老家,过春节被?家里人催婚,还有一大堆熟的不熟的人围着问?这问?那,用?年龄、养老等现实问?题给婚育贴上“必须”的标签,不结婚不生孩子就跟犯.罪似的,要接受亲朋好友乃至陌生人无休止的审判。
扛不住压力,就只能在家人和恋人两者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而往往家人是“胜利者”,恋人则是被?舍弃的那个。
何况她跟晏柠西还不是恋人。
感受到女孩的不安,晏柠西摸摸她的头,又拉开距离捏捏她的耳朵:“不会。
乖乖的,等我回来。
”
明柚点头,扭身解开安全带,也下了车。
把后备箱的行李箱取出,从兜里摸出一条红绳系在行李箱的拉杆上:“要让他们?都知道,月老已经给你牵过线了。
”
看着女孩“幼稚”的可爱行径,晏柠西是真想再抱住她,亲亲她。
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到底是明柚黏她,还是她更黏明柚?月老在给她们?牵红线时,又是先拴住的谁?
“晏姐姐?”
“嗯?”
明柚直起身,指着黑色行李箱上的红绳:“会觉得这样很丑吗?”
“不丑。
”晏柠西笑着摇摇头,握住拉杆,“快回去吧,慢点开车。
我到家后联系你。
”
明柚勾着晏柠西的手指,依依不舍道:“回来那天买好了车票跟我说,我来接你。
不准不告诉我。
”
“好,一定跟你说。
”
“那我走了。
”松开手,明柚强忍住拥抱晏柠西的念头,后退了几步,挥手道别,“你也快进去吧,再见,晏姐姐。
”
“再见。
”这一场避不开的分别,终是晏柠西先转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