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柚叫了网约车,上车后没一会?儿,顾希芮就打来了语音通话,问?她乘坐的什么交通工具,详细到车牌号都问?了。
明柚在车上不?断催眠自?己:我?不?是害怕晏柠西出事,不?是担心晏柠西的身体,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她内疚。
一夜未眠。
五点十分?,明柚风尘仆仆赶到了晏柠西所?在的医院。
凌晨的医院,并不?是一些人想象中的鸦雀无声,且恐怖阴森的情形。
凌晨的医院,有轻微的咳嗽声、呻.吟声和?说?话声从不?知方位的病房里时而传出,还有值班医生和?护士的叮嘱声及家属的询问?声,以及各种仪器的嘀嗒声或嘟嘟声。
这些医院特有的声音交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罩在头顶,远比普通的阴森恐怖更令人感?到恐惧和?心悸。
长长的过道,压抑的氛围,昏暗的灯光,以及不?用闻就能感?受到的独有的气味,每一样有形的无形的,都让明柚痛不?堪忍。
她扶着墙,只觉得天旋地转。
心脏一阵钝痛,噩梦将袭。
第42章负责
明柚忍着心理和生理上的痛,寻着那个女人给的房号,一间一间终于找到了晏柠西的病床。
放慢脚步,动作极轻地来到靠近房门的这张病床边。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眼泪瞬间涌出打湿了睫毛。
有所感应的晏柠西蓦地睁开眼,惊恐之际,抬起的手被明柚握住:“晏姐姐,是我。
”
“明柚?”
“嗯,是我,我来了。
”明柚坐在床边,把头埋在晏柠西胸前,听着她骤然乱了节奏的心跳声,“别?骂我,骂我我也?哪儿都不去。
”
晏柠西摸着女孩的头发?,不敢去想她是怎么在凌晨赶来的。
两座城市相距五六百公里,飞机不可能这么早,也?没有深更半夜的高铁动车。
千里迢迢,星夜兼程。
想着想着,晏柠西的眼眶也?湿了。
“傻子。
”她捏着明柚的耳朵,触手冰凉,轻轻揉搓着帮她取暖,“是谁跟你说?我在医院的?”
“你的一个女同学接了我打的视频通话,她告诉我的。
扎着马尾,戴了眼镜。
”明柚坐直了身体,压低嗓音道出那个陌生女人的外貌特征,好让晏柠西分辨。
“关于我的伤,她怎么跟你说?的?”
“就说?你摔倒了。
”
女孩的陈词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