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的半边脸和雪白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红,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凑近去看赵煊时,赵煊那只仅剩的眼睛立即惊恐地飞快地眨了起来。
“都这种时候了还不忘对我挤眼?也太爱我了吧。
”时礼带着笑意说,“你对我礼貌一点,恐怕我早就被你打动了。
”
他凑近赵煊的脸,直到二人呼吸相连。
时礼轻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
这样等你转世了,也不敢碰不该碰的人,不必再经历这么一次。
我这么对你,是为了你好啊”
他一刀狠狠扎入赵煊的喉咙,微笑了,“开玩笑的。
你还是转世去联邦吧,不然我见你一次杀你一次。
”
说完了,时礼又依次把赵煊身上的刀拔了出来,这下,男人就像个四面漏风的血袋子般,四处都在汩汩漏血了。
时礼将刀还原,再次离开厨房,回来时,身上那件睡袍已经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干净又保守的便装。
身上脸上的血迹更是全部消失了。
时礼没有看厨房里奄奄一息的男人,自顾自地将酒精和汽油的混合物泼洒在地面上,又打开冰箱,取了一盒冰淇淋出来,吃了几口,略带嫌弃地扔掉了。
他在客厅待了一会儿,让火焰烧穿了他的衣服,烧伤了他的一部分皮肤,这才走出大门,把已经变成一片熊熊火海的别墅留在了身后。
冰凉的雨滴落在他的头顶,起初只是细小的雨点,但很快变成了倾盆大雨。
在滚滚的闷雷声中,伴随着呼啸的风声,雨水斜斜地刮过,猛烈地拍打在时礼的脸上。
时礼摸出从赵煊那儿顺来的烟,并不点燃,叼在嘴里,望着风雨凄迷的夜色。
真是的,冲动之下,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要不是赵煊逼得太紧了,他也不会这么冲动的。
时礼眼神空洞地凝视着前方。
这下,赵煊,和他背后所代表的显赫家世全都没了。
他要去物色新的猎物了。
时礼报了警,又叫了辆车,那人见他浑身湿透,身上还有着严重的烧伤,吓得不轻,连连问:“我,我赶紧送你去医院吧?”
既然人家都这么极力要求了。
那他就勉为其难去一下医院吧。
时礼像游魂一样飘到了医院,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飘到了熟悉的病房前。
他无视刚从病房里出来的护士看鬼一样的目光,飘进了病房,合上门,又拉上了窗帘,阻隔了一切外界的目光。
病床上,牧星泽仰面躺着,面容英俊而沉静。
时礼走上前,带着些许不满地审视了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