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才抬起眼，目光复杂。
牧星泽有点手痒地走过去，准备逗他一逗。
白翎盯着他，一动不动，声音紧绷：“不是我让你来的。
”
牧星泽脚步一顿，讶然道：“老师来都来了，你要赶我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翎眉头微皱，“我和父亲争论过，此事和你无关，但他执意要让你跟着。
”
“我明白了。
”牧星泽说，“你是在担心老师被卷入这档子事里，受到伤害吗？”
白翎不说话，牧星泽没忍住，贱兮兮地补了一句：“好感动啊，白翎同学。
”
白翎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却罕见地没有还嘴，转头望着舷窗之外漆黑一片的夜色，似乎心事重重。
星舰即将启动，二人将迎来长达十五小时的宇宙航行。
这么长的时间，不说点什么，会很无聊的。
牧星泽戳戳白翎的肩膀，“老师来都来了，就别想那么多了。
问你一个问题，99％的人答不对。
”
白翎果然上当，转头抬眼，“什么？”
“一块三分熟的牛排和一块五分熟的牛排在大街上遇到了，为什么他们没打招呼？”
白翎嘴角微微抽搐，“因为牛排不会走路？”
“这个回答也很有道理。
”牧星泽说，“不过本题的标准答案是，因为他俩都不熟。
”
白翎：“……你哪来这么多笑话？”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又无聊，又不合时宜。
这也就算了，偏偏牧野本人对此似乎没有一丝自知之明，每次讲完笑话，总是背着手，沉默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张丑脸上蕴含一丝期待，好像在等待他哈哈大笑似的。
本来没想笑的，看到男人这个滑稽的表情，都有点忍不住要笑了。
“这个么，”牧星泽在白翎身边坐下，用一种闲话家常的语气说，“老师以前有个同学，经常生我的气，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就找来很多笑话写在纸条上，卷起来用便签纸上的胶封好，上课的时候偷偷扔给他。
”
白翎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