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苏说:“真奇怪。
”
牧星泽说:“哪里奇怪。
”
“一份疑点重重的讣告,老师居然真的相信了?”洛苏面无表情地问,“老师是笨蛋吗,还是故意想看我的好戏?”
牧星泽:“…………”
一瞬间,牧星泽又回想起了被副官拆穿的感觉。
这孩子,人小鬼大,真讨厌。
牧星泽转移话题,“哈哈,怎么会呢。
你说疑点重重,是什么意思?”
“一年前,联邦元首遭到星盗刺杀,民间风传此事背后有上将授意,”洛苏说,“元首忌惮上将在民间的名望和手中的军权,将其秘密处决这个可能性,远比三十余岁的上将因为中老年疾病而猝死,要合理得多吧?”
“自然也有这个可能。
”牧星泽耐心听完了,说,“那若如你所说,上将又要如何逃出呢?”
洛苏陷入了沉思。
牧星泽成功转移话题,说:“你慢慢想,老师就不打扰了。
”
刚转身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牢牢攥住了。
牧星泽回过头,见洛苏眉头微蹙,十分不解地盯着他:“我不知道上将如何逃出,但我相信他一定还活着。
”
强烈的既视感让牧星泽想起了时礼。
只不过,牧星泽对时礼的执念是出于爱,至于洛苏对他的执念……
“你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牧星泽说,“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听到素不相识四个字,洛苏像被一根针轻轻扎了一下,眼中出现一点细微波动,转瞬即逝。
“战争持续的每一天,我都在想。
”
牧星泽问:“想什么?”
洛苏松开他的手腕,平视着前方,“如果上前线的是我,帝国一定不会败在他手下。
”
“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里。
”少年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对他来说,才算有意义吧。
”
你还是再长大几岁,再说这种话吧。
牧星泽心想。
这话,牧星泽是不可能说的。
下课后,牧星泽回到办公室,打开洛祁提供给他的链接,在文档中对洛苏的狂妄之言大书特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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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rora名声在外,洛祁不可能不知道弟弟的身份,这种事情,写了也没关系。
只不过,洛祁如此忌惮洛苏,洛苏却依然从不藏锋,是因为太过自信,还是知道自己从始至终都在被监视,没必要藏拙呢?
就这样过去了一周,关于异种的舆论不降反升,越传越盛。
对异种再度出现的猜测从天灾到人祸,各种阴谋论层出不穷。
牧星泽倒是一如既往地上班下班,周五回到公寓,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