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头颅闷声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衣柜之前。
双目圆瞪,和衣柜里的牧星泽对视,两颗眼球如同要跳出来一般。
沙发旁的二人被溅了一身的血,齐刷刷拔出枪,其中一人慢慢向头颅走了几步,声音颤抖:“……老大?”
声音尖细的那人厉声道:“别看了!这里有机关,快走,叫人来。
”
他的同伴却盯着地上的头,整张脸因为惊惧皱成一团,“为什么……明明……”
然而,见另一人已经动身离开,便也不再磨蹭,连忙跟上。
起居室恢复了死寂。
洛苏推开柜门,低声道:“走。
”
他转头看向牧星泽,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干净得如同稚子一般,“我不会伤害你的。
老师。
”
只是,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恐怖的稚子了。
牧星泽定定看了他两秒,将洛苏的手臂复位。
时间紧急,二人原路从藏书室侧门离开,一离开雅兰德府,洛苏就被人掐着脖子狠狠掼在了外墙上。
牧星泽面色不虞:“你请我到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洛苏唇角微抿,不辨情绪地盯着他,道:“意外。
”
“什么叫意外,”牧星泽笑了,“也许死的人本该是我?”
洛苏道:“没有也许。
你还活着。
”
牧星泽说:“这是你的考验吗,洛苏同学?”
“动机不强的、临阵脱逃的、无法存活的,就无法一睹你的尊容?”牧星泽手上用力,“说话啊。
”
即便被压住了气管,洛苏依然面不改色。
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盯着牧星泽,冷冷地道:“废物只会给我带来麻烦。
”
牧星泽眯起眼,手上陡然用力。
月光照射在那张雪白的面容上,洛苏拧起眉头,一言不发,露出痛苦的表情。
睫毛微颤,在眼下打上一层阴影。
脆弱的颈骨就在牧星泽手下,只要再轻轻一用力,就能捏断洛苏的脖子。
如果饱负盛名的Aurora、未来必然会在军中担任要务的参谋长的弟弟,是个以虐杀他人为乐的反社会,那牧星泽觉得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