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叮嘱程献英几句。
这回婆媳俩要是再闹掰,恐怕十几年都好不了了,她也会是罪人。
谢琼不放心,在路上说个不停:“妈,这次场合跟之前都不一样,你一定要打起精神,不要再像之前一样乱说话还爱生气。
”
“我晓得。
”
程献英也没想到大儿媳妇又怀孕了,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高兴的时候,油田对计划生育管控严格,之前方鹂怀二胎的时候管得还不严,到生孩子的时候风声就紧了,也被计生办盯上了,生完赵瑞祥以后计生办好几次过来提醒方鹂去结扎,还是她出主意让方鹂暂时回老家躲了一个月才避过去。
同为女人,程献英也知道流产对一个孕妇来说有多么痛苦,这不仅是身体上的,心理上也是一个难跨过的坎。
因此,不用谢琼提醒,程献英也知道今天该怎么做,“放心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
婆媳俩走到公交车站上了车,想到这趟是去干什么的,彼此都有点沉默,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到了医院,两人下了车,方鹂和赵惟毅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夫妻俩看上去情绪都不好,一个低着头,一个眼眶红。
程献英深吸一口气,温声道:“进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
谢琼扶着方鹂,四人走进了医院,挂妇产科的号,方鹂紧紧抓着她的手,紧张不已。
妇产科人多,挂完号,四人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听方鹂说是超生要来流产,医生大概也懂了,问她:“做检查了吗?”
方鹂摇头:“没有。
”
医生便说:“先去检查,检查完了再安排流产手术。
”
做完基础的血压检查,方鹂仰卧躺在过去熟悉的床前,攥紧了身下的床单,医生把听诊器放在她的下腹部,屏息慢慢找胎心的位置。
医生找了好一会儿,眉头越皱越深,对她说:“不对啊,你这没怀孕,完全听不到任何胎心。
”
方鹂傻眼了,急得坐起来,“不可能啊?您再找找,我有孕吐反应,而且我月经也三四个月没来了,这不是怀孕吗?”
“确实没有,我已经找了很多遍,不会出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