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耿致晔:“看把你愁的。
”
“我爸妈也愁啊。
别看我爸嘴上说事顺其自然,其实在意着呢。
”
耿致晔点头:“他在干部大院里住着,偏偏大部分都是退休干部,别人说起女儿聊起外孙外孙女,顺嘴问你爸,闺女还没结婚吗。
你爸想到他和你妈百年后,陈小慧一个人孤零零的,心里肯定不好受。
”
叶烦颇为意外地看向他。
耿致晔哼一声:“又不是陈小慧个棒槌,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看不明白。
”
叶烦禁不住咂舌:“我算看出来了,大宝那张嘴就是遗传了你。
”
“儿子像爹多正常。
”耿致晔把剩的半个包子塞嘴里,眼睛示意一下鸡蛋。
叶烦摇摇头,耿致晔剥开自己吃。
最后干掉叶烦掰剩的半个馒头,汤汤水水吃的一干二净。
叶烦感觉自己没吃多少:“吃饱了吗?”
耿致晔擦擦手倒杯水:“喝点水就差不多了。
”
“你的饭量真让我大开眼界。
”叶烦道,“难怪咱家这些年没有剩菜剩饭。
”
耿致晔把水杯给她,去卫生间刷饭盒和搪瓷缸子。
叶烦喝两口水,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换上平底鞋到走廊上就看到几个人拿着国旗扶着梯子在路灯旁研究怎么挂。
耿致晔擦擦手出来,几个人还在研究。
叶烦想笑:“你的兵怎么不像你?一个个跟慢郎中似的。
”
耿致晔:“担心今天挂好,明儿一早被风吹跑。
”
底下的人抬头,看到四楼阳台边俩人,吓得哆嗦一下,就催战友快点。
叶烦见状担心他们紧张从梯子上摔下来,拉着耿致晔回屋:“以前没挂过?”
耿致晔摇头:“以前不舍得做这么多国旗挂满整个部队。
去年有余钱,但我这边抽调一部分人去南边战场上,年底才回来。
期间十一国庆,我这边上上下下都没心思办。
”
“不是不激烈吗?”叶烦在电视里看到过相关报道。
耿致晔:“打仗哪有不流血。
即便敌人碰不到他们,他们也有可能被弹片伤到。
”
“也就是说今年是他们第一次张灯结彩啊?”
耿致晔点头:“一次生两次熟,这面挂好其他的就快了。
”
外面风大,叶烦不想出去,耿致晔走后,叶烦把他衣服鞋洗洗刷刷。
忙了一个多小时拿到阳台上晾晒,叶烦目之所及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叶烦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撑着阳台看一会儿,打算回屋补个午觉。
然而叶烦刚转身就听到一声“嫂子”。
叶烦回头,楼下停一辆车,本以为是那个胆大的小军官,仔细看看,耿致晔的警卫员。
叶烦大声问他什么事。
警卫员从车里出来反问她要不要出去逛逛。
叶烦感觉耿致晔交代的,摆摆手让他歇着去吧。
警卫员驱车前往办公区,叶烦看看手表,快十一点了。
之前收拾房间没发现饭盒,估计耿致晔拿走留着中午打饭,叶烦便回屋躺一会,等着用午饭。
翌日,叶烦没听见起床哨,被国歌声惊醒。
叶烦爬起来,外面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