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像城市工人每月都有工资,每月按时发工资。
社员都等着米下锅呢。
”
严杨下意识问:“没米了?”
苏父心累,他打个比方,“很多人没有存款,都等着这笔钱买油买盐,给老人买药,给孩子交学费。
”
“不是早就开学了吗?”
苏父叹了口气:“这话不假。
可是不是每个家庭都有钱供孩子上学。
各大队队长就叫孩子先上学,学费由大队先垫上,等有了钱再给大队。
”
以前不这样。
自打叶烦把海货卖出去,生产队有点余钱,认为读书有用的大队就这么做。
生产队和生产队之间也爱攀比,别的生产队怕被比下去就跟风,结果不到两年,十个生产队都这么干。
去年岛上考出去四个,还听说不要学费,国家还给补贴,社员就觉得上大学是一条致富路。
今年所有孩子都被送去村小。
也不管第二学期才上学会不会跟不上。
跟不上就先在学校玩半年,明年再交学费领新书。
前些天育苗,苏父下生产队查看育苗情况,经过一个村小看到里头全是学生,两个板凳挤三个,还有很多学生站在最后一排,苏父奇怪,找校长了解情况才知道岛上学习热情空前高涨。
校长夸都是苏远航带个好头。
苏父脸上有光,自然希望这种热情保持下去。
严杨一脸懵逼。
苏父:“赶紧发下去吧。
”
严杨忍不住说:“我不知道社员这么困难。
”
苏父心说你怎么还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叶大小姐。
叶大小姐都知道先体察民情,再找我搞食品厂。
苏父叹气:“回头你到各生产队看看吧。
”
“可是账本在叶会计那里。
”
苏父:“她是会计,就该在她那里啊。
怎么了?”
严杨当然知道他需要去位于菜市场里面的食品厂办公室。
可是来回五天忙了五天,没睡一个好觉,想周末好好在家休息。
严杨不敢说趁机给社员立规矩还存有私心,就问:“你看是不是把办公室移到这边?包装收货出货都在这边,那边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苏父点头:“可以。
现在来回跑太麻烦了。
我叫人把叶会计叫过来?”
“麻烦你了。
”
苏父摇了摇头,带外面叫苏多福过去。
苏多福摇头:“我一早上来回跑几十公里,我不去!”
苏父叫莲花大队队长开车来的,就叫莲花大队队长接叶烦。
叶烦听明大队长来意气得想笑,真是太给严杨脸了!
这么没数,别怪她不客气!
叶烦神色温和的把账本给队长,说她家出点事。
大队长接过账本就叫叶烦快回家。
到工厂,大队长就说:“叶会计说她都算好了。
”
叶烦确实把属于食品厂的那部分钱留下来。
严杨把那些钱拿下去,就叫十个生产队大队长进来领钱。
十个生产队发完,严杨见厂房院里还人挤人,忍不住说:“钱发下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你发给谁的?”离他最近的社员没好气的问。
严杨:“你们大队长啊?”
众人无语。
苏父小声说:“那是生产队的。
还有社员的。
”
“什么意思?”严杨文。
苏父心累,他怎么什么都不懂。
“收货的价格跟卖出去的价格不一样?”
“我知道啊。
”
苏父:“差价就是咱们赚的,去掉路费就是净利润。
净利润一分为二,一半上交政府,一半平均分给各大队,各大队平均分到每个社员身上“
严杨问:“岂不是厂里一分没有?”
苏父点头:“叶会计没说吗?”
“我——”叶烦说过厂里没钱,他一直以为效益不好所以没钱,“可是,办厂不赚钱,我们图什么?”
苏父:“不是上交一半盈利了吗?”
严杨张张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