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奇怪:“她还会越剧?”
耿致晔:“她知道词,哪个顺口用那个。
身为音乐剧演员,以前天天在家唱豫剧。
大哥私下里说她不务正业干不长。
果然没几年就被调到幕后。
”
叶烦:“……领导挺烦她吧?”
耿致晔仔细想想:“没听她提过。
不过看她五十岁立马退休,应该不怎么喜欢那份工作。
”
叶烦:“有可能不想工作。
”
耿致晔:“也许街道办事处才是她的战场。
”
叶烦顿时想笑。
大宝忍不住问:“为什么啊?”
叶烦:“街道大妈处理家长里短,最适合你奶。
”
大宝点头:“我奶可会劝架了。
”
叶烦张张嘴,心说我没夸你奶啊。
“你要不要去上面睡一会?别坐你爸肚子上。
肚子都被你坐扁了。
”
大宝不要一个人待着:“爸爸,你腿短一点,我坐那头。
”
又不嫌老子脚臭?耿致晔无奈地收起腿。
大宝到另一头,又推一下他爸的腿:“收一收啊。
”
耿致晔想踹他:“老子腿长!”
大宝不信,跪坐起来看看,好像是的。
“爸爸,我以后也能长你这么高吗?”
“你闭嘴休息就能。
”
大宝哼一声,看到对面床铺上的妹妹:“妈妈,接我一下。
”
叶烦把他抱过去,大宝跟妹妹一个卧铺终于不用蜷着腿:“妈妈,你和爸爸在一起吧。
”
叶烦打开窗,回头看到大宝趴在二宝耳边说什么,叶烦无奈地摇摇头,到上面卧铺躺着。
也幸好这个时候出行的人少,一个卧铺车间只有她们一家四口——六个卧铺想睡哪个睡哪个。
即便车厢内只有一家四口,晚上可以躺下,叶烦和耿致晔也累,一来不敢睡太沉,担心下车的人顺手把他们的行李拿走,二来卧铺窄不能翻身,还有便是车上味道难闻,走走停停吵吵嚷嚷,睡着醒来再睡再醒跟一直撑着不睡一样难受。
车到站转车,叶烦抱着二宝,耿致晔拎着行李盯着大宝,大宝走累了,耿致晔要抱他,以至于一家四口到家,俩小孩很精神,当父母的累掉半条命。
大宝和二宝俩机灵鬼见爸妈神色不好,喝点水就躲出去。
叶烦和耿致晔勉强打起精神烧点水洗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夫妻俩就靠长椅上休息。
庄秋月端着一筐菜到门口,见俩人一个头朝南一个头朝北,无精打采,跟大病一场似的:“不舒服?”
叶烦歇一会好受多了:“不是。
大宝二宝大了,抱着他俩转车差点累死。
明年无论我妈说什么都不回去。
”
庄秋月:“难怪他俩一点也不累。
”
叶烦:“在船上——”朝耿致晔看一下,“他用海水弄湿毛巾给他俩擦擦胳膊和脸。
我还担心海水那么咸,大宝和二宝身上难受。
结果人家俩更精神。
”
庄秋月把菜筐放茶几上:“身上那点水没多少盐。
比汗裹在身上舒服。
你家还有米吧?”
叶烦:“包里有面包饼干。
您这又送的番茄和黄瓜,随便吃点就饱了。
”想起一件事,叶烦踢一下耿致晔。
耿致晔不明所以。
叶烦朝庄秋月看一下,说:“苗苗。
”
庄秋月好奇地问:“苗苗怎么了?”
耿致晔想起来了:“小事。
回头我跟政委说一声,叫政委告诉你。
”
不过耿致晔还要在家待几天。
等学校开学,他给大宝二宝报上名,假期才结束。
此刻首都很多人都已听到风声。
岛上的人还一无所知。
以至于耿致晔到部队跟牛团长、廖政委等人说起高考,几人皆一副震惊的样子。
耿致晔没管他们,继续说:“此事可以透露出去。
要是遭人埋怨,说你身为军人不清楚具体时间乱讲,可别把我拉出去挡枪。
”
廖政委沉思片刻:“我有个老首长,他儿子好像是教育系统的,我发电报问问。
”
电报很快,来回才一周。
廖政委确定了此事就透露给战友们。
耿致晔回到家告诉叶烦高考的事定了,叶烦让苏远航通知十个生产队大队长开会,说“恢复高考”这事。
会议最后,叶烦问苏远航要不要考大学。
苏远航苦笑:“我就算了,孩子都上小学了。
”
叶烦:“这些年初中毕业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