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你不要给我做新的。
”
叶烦心说,凭你这句话,妈妈也该给你织一副新手套:“妈妈不会累着自己。
吃饭吧。
不吃叫你爸吃光了。
”
耿致晔等娘仨呢。
闻言他立刻拿起筷子夹一大块鱼。
大宝二宝很着急,一口馒头一口鱼,恐怕慢一点被爸爸吃光。
其实等兄妹俩闷头吃的时候耿致晔就慢下来,还时不时看看大宝二宝夹的鱼肉有没有刺。
兄妹俩年幼无知不懂父母多么诡计多端。
喝掉鸡蛋汤,兄妹俩一起打嗝。
叶烦给二宝擦擦嘴,叫她跟哥哥玩去。
离睡觉还早,外面风凉,叶烦不想出去,拿一把毛线看向耿致晔:“帮我撑开我缠成团?”
耿致晔:“长椅上那团谁帮你缠的?”
叶烦:“我撑着大宝缠的。
”
“找你儿子去!”
叶烦拿毛线砸他:“缠不缠?”
耿致晔:“我看看二宝去哪儿了。
这么冷的天也不怕生病。
”
叶烦拉住他:“他们跑来跑去不嫌冷。
耿团长,帮帮忙啦。
”
耿致晔扭头问:“耿团长?军人职责不是帮你缠毛线。
”
叶烦无奈:“娃她爹?”
“他俩没把我气死?”
叶烦气笑了:“别这么小气——”
“我小气?”
“我小气!”叶烦无奈地说,“先生?”
耿致晔不由得露出笑意。
叶烦顿时不禁腹诽,您真行!面上还得喊:“耿哥,晔哥,行行好?”
“没了?”耿致晔挑眉。
叶烦松手:“不行吗?”
男人见好就收,否则把自家架起来下不去,晚上得住客房。
耿致晔搂住她的肩:“夫人都这么说了,必须行。
怎么缠?请夫人指教。
”
叶烦:“用手把那一把线撑开就行。
我在这边缠成团。
”
耿致晔打开毛线:“怎么有点眼熟?”
叶烦:“我把你毛衣拆了。
改天做新的。
这线做手套都不暖和。
不过正适合大宝二宝现在戴。
腊月戴棉手套。
今年年初从家里拿的还能戴两年。
”
耿致晔:“于姨做的?”
叶烦点头:“年年都给卉卉做。
说小姑娘喜欢新的,人家有她必须有。
小勤说她小时候于姨都没做过?”
耿致晔仔细想想:“于姨经常给她妈钱,爸发的东西她也偷偷塞给她妈。
老太太可能怕爸生气,照顾小勤那段时间什么活都抢着干,跟老妈子似的。
有次大哥回来看爸和于姨不帮忙,逮住两人骂一顿,说国家才成立几年就忘记自己什么出身,真把自己当高官和官太太。
好像从那以后老太太就缝缝补补。
洗洗刷刷的活是于姨和爸的。
他们不在家,我放学回来早了我做饭。
有时候于姨的嫂子弟妹进城帮我们拆洗被子。
”
叶烦知道于文桃的母亲在耿家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但不知道还有这出:“难怪于姨怕大哥。
原来他连亲爹都骂。
”
“老大谁都数落。
”耿致晔道,“我刚到这边就写信说我是边防军,不是土皇帝。
就这个岛,有啥值得我惦记?在他眼里有钱也买不到的大鳗鱼大螃蟹,人家渔民都不稀罕吃。
”
叶烦问:“敢当着你大哥的面这么说吗?”
耿致晔点头:“怎么不敢?他现在又打不过我。
”坐到她身边,“我不跟他计较不是怕他,我尊老。
好比尊重我岳父岳母和大舅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