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烦点头:“以后不要瞧不起嫂子。
你家到年底的油盐钱出来了。
”
牛副团长心说,以后不敢小瞧你!
“多谢!”牛副团长抱了一下拳,放心回家。
大宝十分困惑:“妈妈,牛伯伯和廖伯伯怎么都不信鸭毛鹅毛可以卖钱?”
叶烦:“因为不懂。
隔行如隔山。
好比妈妈算盘珠子拨的那么响,却不会开军舰。
好比你学太极,两遍就会,妹妹要学两个月。
”
二宝点头:“哥哥不会弹舌。
”
大宝朝妹妹背上拍一下:“你不要说话。
”
没打疼,二宝没还他一巴掌,只是拨开他的手:“就说!”
叶烦叮嘱一句“不许打架”就去做鱼,刘桂花送的大黄鱼。
翌日,庄秋月送来两条海鲈鱼。
叶烦不要,庄秋月说万思芹家也有,她自己也买了。
叶烦中午做一条,打算晚上做一条。
傍晚,叶烦端着鱼到压水井边,耿致晔回来了。
他看到鱼就问:“隔壁庄大姐买的?”
叶烦点头:“你知道?”
“老廖说的。
”耿致晔挽着衣袖:“我来吧。
”
叶烦把剪刀给他:“换廖政委和牛副团长值班?”
耿致晔下意识回想有没有提过排班表:“你怎么知道?”
叶烦:“他俩经常一起。
猜的。
”
耿致晔点点头跳过这个话题:“究竟卖了多少钱?老牛跟范进中举似的。
”
“我三个月工资。
”
耿致晔差点剪到手:“这么——贵吗?”
叶烦摇头:“要不是在岛上,还离申城那么远,桂花嫂子可以多卖十块钱,隔壁能多卖五块钱。
也许更多。
”
耿致晔:“了解行情怎么不讲讲价?不像叶会计作风啊。
”
叶烦:“不是怕人以后不来了吗。
”
耿致晔点头:“做事周到,考虑全面,是我认识的叶烦烦。
”
叶烦朝他腰上挠几下。
耿致晔本能躲一下:“我没痒痒肉。
挠这里没用。
”别有深意的使个眼色。
“别胡说八道。
”叶烦把小马扎给他,“大宝二宝在门口玩,随时可能进来。
”
耿致晔笑一声:“思想不纯洁!叶烦烦,你说你,娃都有俩了,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叶烦烦揪住他的耳朵,耿团长顿时不敢贫:“松手,让人看见不像话。
”
“您还知道不好意思啊?”
耿团长一手拿鱼一手拿剪刀,两只手上都有鱼腥味,没法伸手,他歪歪头试图用肩膀顶开叶烦的手:“我是团长。
咱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
叶烦松手:“人家苗苗姐弟三人,还有牛团长的俩孩子,都怕廖政委和牛团长。
你猜大宝为啥不怕你?”
耿致晔:“我猜因为庄大姐和刘大姐怕老廖和老牛,你不怕我。
”
叶烦:“……真行!什么都能扯到我身上。
”
耿致晔笑了笑,眼神示意她把垃圾桶拿过来。
叶烦把垃圾桶放他对面,耿致晔把鱼鳞和鱼内脏扔进去:“其实老廖和老牛家都是慈父严母。
苗苗怕她爸不是老廖多厉害,而是跟老廖不熟。
老廖比我们结婚早,苗苗八岁前都不能随军,也没怎么见过她爸。
那时候他在别的地方,回去一趟不方便。
好比我跟你相亲前两三年回去一次。
”
叶烦一边压水一边问:“牛团长也是?”
耿致晔:“老牛脾气直,听他的意思以前刘大姐更直,比他能打孩子。
来到这边怕给老牛丢脸,嫂子收敛多了。
”
叶烦仔细想想:“没听说过跟人吵架。
”
耿致晔:“怕老牛因为她转业吧。
老牛老家穷,桂花嫂子是能出来绝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