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论斤称。
”
叶烦指着屋里屋外的东西:“都按斤称啊?”
女同志点头。
叶烦终于明白陈小慧怎么天天往家弄东西,就算是假的,劈了烧柴也不亏。
整个旧货市场翻个遍,叶烦灰头土脸也没找到专门介绍古代家具的书。
叶烦只能挑一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书,希望里头有提过古代家具特点,或者配图里头有家具。
“三分钱。
”女同志称一下递给叶烦。
叶烦诧异:“可是我——”没敢带太多钱,可惜面值最小的是一毛。
中年女同志不耐烦进屋找零:“你再挑几样?”看一下叶烦穿着,军绿色裤子和外套,脖子上围着红围巾,带着厚厚的棉帽子,手不像干过重活,“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画,还有什么诗词。
那边,那几个箱子里都是。
”
叶烦:“箱子里还有东西?”
女同志点头:“还有什么摆件。
前些天收的。
好像家里等着用钱。
我不想买,领导知道了还得数落我们乱收东西。
你要的话原价给你。
”
叶烦心说不会叫我遇到真古董了吧。
叶烦把屋檐下靠墙的几个箱子打开,说是香炉不是香炉,说是古代的樽也不像。
叶烦挑一个掂量掂量,像铁的。
这东西买回去老太太又得急。
叶烦朝中年女同志看去,女同志连连点头,一脸殷切。
看女同志的样子没什么文化,不知托了多少层关系才弄到这份工作。
叶烦叹了口气:“大姐,帮我找个袋子吧。
”
女同志高兴地应一声就回屋找麻袋。
叶烦瞳孔地震,老太太要气炸啊。
“不,不用这么大。
”
女同志拨开叶烦的手:“不值钱。
像这些,看完了可以点煤球。
”说着话往袋子里塞几样卷轴,看起来里头像画。
叶烦看她手指头开裂,手背上还有冻疮,别过脸无奈地说:“放吧,放吧。
”
女同志一见她看别的,趁机往里头塞一把零零散散,不好回收再加工只能当柴烧的东西。
最后放几捆书。
不等叶烦看清几本,女同志就把袋子系上。
女同志放磅上:“同志,你这里头有铜,我按铁的价格给你?”
叶烦点头:“行吧。
”
女同志看清楚多少斤,不禁露出笑意:“五块六,算你五块五。
”
叶烦真想告诉她我是会计,海店供销社前会计叶烦,天天跟秤磅打交道,明明没到五块四。
叶烦给她五块五:“你帮我捆一下。
”
“好嘞。
”女同志早已准备好绳子。
叶烦心说把我当肥羊了啊。
但愿老太太找大宝二宝去了。
叶烦到家门口累得满头大汗腿脚发软,一看门锁上了,顿时不累了。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把东西推进去,叶烦就把麻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看到里头零零散散的东西,叶烦顿时想骂人,这女同志可真是,说她不好,她看人艰难什么都收。
说她好人,逮住自己坑。
叶烦把书挑出来,其他东西分类摆齐。
放到以后兴许值钱,可现在很容易成为祸端。
叶烦犹豫片刻朝南看,要不塞陈小慧的家具里头。
叶烦摇摇头,算了,好不容易听她一次劝,不给赵茹萍钱,改买衣服。
要让她发现自己干的事,又该胡思乱想。
叶烦朝厨房旁边的杂物房走去,这里头有个樟木箱子,放着她中学小学课本,还有她小时候的玩具。
以前破四旧的人来她家确定过她家没有旧物,应该不会再查。
叶烦把东西拿出来,把她买的东西放进去,上面依然放她小时候的课本玩具。
杂物房门关上,一麻袋东西只剩一个麻袋和几捆旧书,叶烦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