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理他,是因为有方野了?
他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像是泡进了酸水里,以至于脑子都不清醒,只能遵循本心将酸话说出口:“他的罪名是什么?拐卖妇女行不行?”
“…………………”
他像冰块下炸开的炮仗,冷冰冰又咄咄逼人,说着毫无逻辑的话:“当小三,插足别人感情,这些罪名能判刑吗?”
“你希望我跟他谁判的重,你想跟谁当邻居?还是说你想左边一个右边一个?或者要不要那个姓贺的也进来?”
“他的罪名是什么?”
周岁聿句句紧逼,只要他有心说,别人从来插不上嘴,问完也不等女孩回答,他恍然大悟的道:“哦,我忘了,你那么喜欢他,怎么舍得给他安罪名,他光辉伟大,他明月清风,他”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昏暗的客厅响起,男人被打的微微偏头,声音戛然而止,
半晌,女孩咬牙切齿:“周岁聿,你给我滚出去!”
沈和锦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哭腔,垂在身侧的手掌疼的麻木,她却好像察觉不到,颤抖着手去推男人,带着哭腔骂:“我特么坐牢都不跟你当邻居!”
“死就死,谁害怕谁是孙子,什么破任务,我不干了!我就是不想再看到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就活该围着你转,围着你们周家人转是吗?!”
“我脸上是不是就写了犯贱这两个字?!你说啊!”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她一字一顿的吐出这几个字,
不知道哪个字刺痛了男人敏感的神经,周岁聿缓缓回过头,他的眼睛很红,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里蹦出来:“……那你想看到谁?”
“方野还是……贺清棠。
”
这个名字一出来,整个客厅都陷入安静,沈和锦突然有点想笑,眼前渐渐模糊,一滴泪水落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不明白周岁聿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也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扯到了方野,扯到了贺……清棠。
半晌,她抬着红肿的眼睛,道:“是。
”
“…………………”
空气静止,落针可闻。
周岁聿僵在原地,像被人兜头打了一闷棍,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心脏疼的似乎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
沈和锦忽然觉得很累,她不想说什么了,也不想再跟男人吵,她吵不过。
时至今日,她不得不承认,碰上周岁聿,她只有吃瘪的份,哪怕她有理。
苦涩从心底深处升起,渐渐的,沈和锦觉得舌根都发苦起来,苦到她连呼吸都感到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