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初登基,诸事繁杂,李氏欺负陛下年幼罢了。
”颜执安徐徐开口,“你越急越乱,越让他们满意。
您慢慢想,背后是谁在推动?”
“右相一事,必然是徐祭酒。
”循齐笃定道,“先从她着手?”
“她是国子监祭酒,教书育人多年,桃李满天下,若要动她,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颜执安打量小皇帝的神色,“动是要动,若是不动,此事便会很麻烦。
您要做的,便是瓦解李氏的阵营。
”
瓦解?循齐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什么,道:“礼部空出一尚书二侍郎的空缺,对吗?”
小皇帝反应很快,颜执安欣慰地笑了,“既然如此,明日商议此事,让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来做。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们自然要为自己打算。
”
“老师的事情,怎么办?”循齐急急问道。
颜执安不问反答:“陛下可曾想过巡防营的指挥使如何安排?”
问题跨越得太大,循齐被问得发懵,迅速抛开上一个问题,立即去思考当前的问题。
“您是想怎么做?”
“询问右相的意思。
”颜执安说,“陛下总得去安排,不如安排信得过的人。
”
循齐恍然大悟,“朕召她来。
”
“甚好,臣先回去。
”颜执安弯腰揖礼。
她不多留,循齐却怔怔地看着她,很快,又收回视线,将心中的不舍压了回去。
天黑之前,右相匆匆而来。
循齐将弹劾的奏疏递给她,凝重地看着她:“我也不知该如何做才可解你之危。
”
右相接过来,略扫过一眼,定了定神,温柔道:“陛下不必在意,祸水东引罢了,臣不在意这些。
”
循齐抿唇,几日来学会了不少,学会将怒气压下去,不动声色。
“可若不平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