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以前没和我爹睡过?”循齐嗤笑一声,“折腾,我自己睡。
”
她再度伤心了,躲进被子里,哼哼唧唧,不睡就不睡,一人睡这么大的床,那得多舒服。
女帝悠悠一笑,转身走了。
循齐霸占女帝的龙床,一觉至天亮,太医来诊脉,嘱咐切勿动怒动气,好生休养。
陛下去上朝了,她起来散步,将寝宫走了一遍,最后坐在了殿前台阶上,陡然闲下来,真的不适应。
她回头看着寝殿,处处精致,处处奢靡,但这里冰冷无情。
“殿下在想什么?”
女官相澜端着点心走近,将盘在放在点心上,道:“臣唤相澜,是殿内的掌事女官。
”
“你跟随陛下多久了?”循齐好奇。
“陛下入宫,臣便跟随陛下了。
仔细算来,有十七年了。
”
“十七年,好久啊。
”循齐轻叹一声,比她的年岁还要大。
她说:“我听太子说,她杀了惠帝陛下吗?”
相澜脸色顿然变了,“殿下,不好乱说的。
”
循齐又问:“她喜欢明帝陛下还是惠帝陛下?”
“臣不知晓。
”相澜不敢说。
循齐歪头凝视她,忽而想明白了,相澜才是臣,真正的臣,哪怕知晓真相都不敢言语,唯有左相,才敢据实相告。
“罢了,我回去了。
”循齐站起身,衣袂轻曳,“告诉陛下,我回公主府去了。
”
“殿下难得入宫,何不陪伴陛下几日。
”相澜跟着起身,“陛下这些年来都在盼您回来。
”
循齐站在台阶上,面朝阳光,周身笼罩着一层光。
见她不动,相澜继续说:“殿下,您在养伤,何不留在这里。
”
“我留在这里养伤,太子要急死了,纪王又该弹劾我。
”循齐玩笑道。
相澜玩笑道:“您惯来不在意旁人言语的。
”
昭惠公主骂得纪王张不了口,骂得太子转身就跑,这些事情并不是秘密。
旁人害怕太子纪王,她可不会。
循齐被劝,留了下来。
午时,女帝归来,她坐在一旁,瞪着虚空,她好奇地问她:“陛下,你喜欢哪个男人?”
一旁的相澜惊恐万分,“殿下,休要胡言!”
“你下去。
”循齐却反过来,让女官下去,自己搬了凳子坐在陛下身边,狗狗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