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
”
“疯子的叛逆,恰是被逼出来的,她看透了上官家的虚伪,负气离开,又觉得世间对她不公,她迫切需要公平。
她觉得就该人人平等,给予她和她妹妹活下去的底气。
与大道与你说的,不一样。
”
疯子要的天下人的人人平等,而是她姐妹二人活下去的底气。
“上官泓站在父权之上,掌握她们姐妹二人的命运,这是不公平的。
她们生下来后,就是一条性命,杀人者触发律法。
但她没办法去告,你知道吗?子告父,大逆不道,就算告赢了,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不孝的人。
世人的口舌之争,会如浪潮般淹没她。
”
“上官泓可以让右相去死,没人指责她。
这公平吗?”
循齐无言。
颜执安伸手,轻轻抚摸她苍白的脸颊,怜悯道:“疯子要的人人平等,不过是一个公道罢了,人的价值不同,才会分成三六九等。
循齐,你肩负苍生,你的命更重要。
”
左相罕见地说了这么多话,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循齐,你的命很重要。
不是以为你生来富贵,而是你肩负天下苍生。
循齐低头,可我不想肩负这么多,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婢女捧着汤药过来,颜执安顺势收回手,婢女轻声开口:“殿下,该吃药了。
”
“给我。
”循齐接过来汤碗,蹙了下眉,但还是喝了,苦得皱眉,实难想象这些时日左相怎么熬过来的,一日三碗,苦涩之味都无法根除。
婢女俯身退下去。
颜执安招呼其他人过来,“去熬些米粥送来,配些爽口的菜肴。
”
随后,她看向循齐:“吃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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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齐点点头。
颜执安起身回屋去了。
循齐不敢跟过去,垂首看着棋盘,细细回想方才左相说的话,不仅回想,还在细细咀嚼。
所有人都对她寄予厚望,压力如山一般压着她,甚至喘不过气来